“可恶!”
看着苏放扬长而去,青狐气得握起拳头,但却生不起半点儿反抗之力。
自己堂堂大罗天的高手竟然在天州栽了。
如果传回大罗天,恐怕会被笑话死。
但是,通过刚才的短暂交手,青狐也清楚地感受到彼此间的实力差距。
如果苏放愿意,怕一招就能将自己击杀。
仅仅是毁了自己的钢铁手套,这已算是给大罗天留面子了。
“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确认苏放已经离开之后,青狐快速走到自己的手套前,想要捡起来。
可探手想要捞起来的时候,青狐瞳孔骤然间收缩。
因为,那把钢铁手套竟然被生生踩进了沥青路内。
这得多大的力气?
青狐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将破碎的手套弄出来后,整个人已几近虚脱了。
他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跟苏放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该死!”青狐骂了一句,心中已生起了忌惮。
但就这么离开显然不可能。
而且,在半天之前,青狐还接到了上头的命令,说安排在天州的铜牌使者竟然斩杀了黑巫教的信徒贝勒爷。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青狐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毕竟信徒贝勒爷在天州潜藏了足有十多年,一身蛊毒之术更是出神入化,就算是他一个银牌使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杀掉对方。
区区一个铜牌使者竟然能斩杀信徒贝勒爷?
这绝对是天方夜谭!
上头显然也不太相信,所以派青狐去查验一番。
如果真是确定信徒贝勒爷身死的话,立刻复命。
带着自己残破的钢铁手套,青狐很快就来到了天州风水协会。
看着破败的院落,以及院中一个扫落叶的大妈,青狐还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这里就是大罗天在天州的落脚点?
青狐收拾了下心情,快步走到阎大娘面前,沉声道:“我来找人。”
“找谁?”阎大娘抬起头来,在青狐打量自己的同时,也打量着对方。
“大罗天。”青狐又吐出三个字。
青狐虽然知道这里有大罗天的铜牌使者,但为了确保人员安全,彼此间的信息是隐秘的,所以,青狐并不知道谁是天州的铜牌使者。
唯一的信物就是令牌。
“什么大罗天小罗天的,不知道。”阎大娘将扫帚往青狐面前一戳:“这里只有一个吴会长,想见的话得预约。”
“预约?”青狐皱眉:“你不知道大罗天?”
“你耳朵聋了吗?”阎大娘不耐烦道:“赶紧让开,别打扰我打扫卫生,哼,如果你敢故意把这些叶子弄散的话,看我不打死你!”
青狐气的又握了握拳头。
但最终还是松开了。
他被苏放打得心里有阴影了。
谁知道这个扫地大妈是不是也是高手?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青狐从怀里掏出象征自己身份的银牌:“这个你认识吗?”
阎大娘看了一眼,“什么玩意。”
噗!
青狐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去。
这块令牌价值连城,你竟然叫什么玩意?
正欲发飙,一名身穿长衫的老者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青狐之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近前。
待他看到青狐手里的令牌之后先是一愣,旋即连忙恭敬拱手施礼:“您是银使大人?快请进,快请进。”
“你是?”青狐狐疑打量着吴半仙。
吴半仙立刻拿出自己的铜制令牌。
青狐认出来了,对方正是天州的铜牌使者,点了点头,跟着吴半仙进了屋里。
“银使大人,您怎么来得这么快?”吴半仙显然没想到大罗天这么快就派人来了:“我刚刚把自己的战绩上报呢,嘿嘿,看来上头对我非常重视啊。”
“你误会了。”青狐眉头一缩,显然没料到吴半仙一开口就开始吹嘘自己的功绩了,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我只是恰巧有事来到这里,上头得到你的汇报后,让我来查验一下是否属实的。”
“当然属实,当然属实。”吴半仙迫不及待拿出了从冷劲松身上搜出来的信徒牌子:“大人,您看,这就是信物啊。”
青狐连忙接了过来,仔细翻看了一会儿,脸上慢慢浮现出震惊之色:“这,这真的是信徒贝勒爷的信物?”
“那是自然。”吴半仙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嘚瑟道:“大人,您不知道,为了将贝勒爷斩杀,我几乎天天在刀尖上行走,也幸亏我足智多谋,这些年来不断于贝勒爷周旋,一点点揭穿了他的面具。就在前几天,我终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为了让他少害人,我便单枪匹马,直闯贼穴,将其斩杀。”
“大人,你不知道啊,当时贝勒爷施展出浑身解数与我斗法,我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大喝一声,术子斗胆!一句话,愣是把他吓得肝胆俱裂……”
青狐满头黑线。
这货怎么这么能吹?
“你确定信徒贝勒爷是你杀的?”青狐忍不住出言提醒道:“你应该知道大罗天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