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是念念有词。
片刻后,冷劲松还没冲到苏放面前,忽然间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整个人宛如蚯蚓般扭曲了起来。
伴随着冷劲松痛苦的嘶吼,他的身体也仿佛破了气的气球般快速消瘦了下去。
“啊啊啊,你究竟做了什么?这不可能是食脂虫,不可能的!食脂虫绝对不可能这么强的!”冷劲松大声吼叫着,满脸不能置信。
苏放微微叹息一声:“冷劲松,你不会以为天底下只有你是聪明人吧?”
“你,你什么意思?”冷劲松强忍着痛苦,面目狰狞地盯着苏放。
“你还记得那晚我们俩喝的咖啡吧?”苏放也不着急,缓缓解释道:“其实那晚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什么?”冷劲松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的演技太好了,好到可以拿影帝了。如果我没猜错,我跟你在吴半仙的风水协会碰面,也不是偶然,而是你刻意为之,对不对?”
“没错,那次是我刻意的安排,可哪又能如何?”冷劲松没有否认。
苏放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的确没把你当成信徒,因为你的人设跟信徒没有任何关系。”
“无论是邪丹,还是那些失踪的女人跟孩子,似乎都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可偏偏,一切矛头都指向了冷中兴。明眼人一看,冷中兴就是凶手,就是幕后黑手。”
“可接触过几次,我发现冷中兴虽然有些谋算,但也仅仅是小谋算,他下不了这么大的棋。”
“后来,冷中兴死在冷别鹤的手里,我也曾怀疑过冷别鹤。但吴半仙的一番话,却让我开始怀疑到了你身上。”
“冷别鹤虽然冷血,但还有亲情,他最后迫不得已才将冷中兴杀了。但冷别鹤跟黑巫教的恩怨,让他没有任何理由成为信徒。”
“再后来,你突兀地出现,把苏家大火的线索引向冷别鹤,让我来找冷别鹤,这一切一切的设计得太巧妙了。但越是巧妙,却往往越漏洞百出。”
“所以,那晚跟你喝咖啡的时候,我给你的咖啡里悄悄放了点儿作料。这种作料,正是来自那种可以改变人体质的邪丹。”
“我偶然发现,这种邪丹在少量的情况下对人体没有任何影响,也不会被人察觉,可一旦配合你的毒丸,再遇到食脂虫后,可以大大增加食脂虫的吞噬能力……”
“啊啊啊,小杂种,我要杀了你!”听到这里,冷劲松全明白了。
自己算计了这么久,竟然早就被苏放算计了。
他眼球中布满了血丝,疯狂叫着,身形暴起。
只不过,他并没有冲向苏放,而是突然间转身冲向了冷清秋,快速勒住冷清秋的脖子,将尖锐的指尖刺入冷清秋细嫩的脖子里:“苏放,我是信徒贝勒爷,接受过圣使的洗礼,浑身是毒,你现在跪下,把食脂虫的毒给我解了,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否则的话,我杀了她!”
冷清秋没有半点儿害怕,反而扭头呆呆地望着冷劲松:“冷劲松,你难道一点儿都不顾及我们之间的血脉亲情了吗?”
“亲情?”冷劲松布满血丝的眼中竟然流出了红色的泪水,喃喃自语道:“是啊,我怎么可能不顾及亲情?可这个东西对我太过奢侈!自从阿莲死后,我就心如死灰。”
“圣使曾告诉我,只要我成为信徒,阿莲便能再次活过来。可待我真正成为信徒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没得选择了!我只能效忠圣使,效忠圣主!”
阿莲,正是冷清秋跟冷西林已经死去多年的母亲。
冷劲松将眼角的血泪擦掉,面目狰狞地盯着苏放:“苏放,我不想废话,快点选择!”
苏放轻轻摇头,抬手指了指冷清秋:“冷劲松,你仔细看看,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