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放接到六子电话的时候正跟自己的假丈人喝得欢。
楚仲文难得在自己老领导面前扬眉吐气了一番,心情大好,一个劲给苏放灌酒。
灌到最后,竟然勾搭着苏放的肩膀口口声声兄弟喊着。
“兄弟,你真够义气,你不知道,我其实是我的老领导一手提拔上来的。”
“我之所以去了省府,就是因为老领导打听到了消息,他也会去省府,让我先去探路。”
“可没想到,这一拖都大半年了还没动静!”
“兄弟,实话跟你说,老领导一直认为我没啥能力,但今天,老领导说要请我吃饭,哈哈,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啊!”
楚仲文端起酒杯:“来兄弟,喝!”
“爸,你喝醉了!”楚青禾从来没见老爹这么高兴过,刚开始不忍心劝阻,可现在竟然跟苏放称兄道弟,再也忍不住了。
“什么喝醉了,爸今天高兴!”楚仲文一把将楚青禾的手拿了过来,放到了苏放的手上:“兄弟,我女儿不错吧?”
“她要强,但确实是个好女孩,我知道她这些年来这么拼是为了替我长脸。但女孩子干嘛这么拼?太辛苦了,我没本事,看着心疼。”
“兄弟,我以后就把这个傻丫头交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能欺负她!”
“爸,你说什么呢?”楚青禾见楚仲文越说越离谱,想要将手往回抽,却被楚仲文一把攥住:“着什么急,我还没说什么呢。”
醉醺醺凑到苏放面前:“兄弟,早点儿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这辈子虽然没大出息,但我希望我外孙能够有大出息。哈哈,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狗蛋……”
“噗!”苏放一口酒喷了出去,正喷到了假老丈人的脸上。
假老丈人摸了一把脸,疑惑不已:“咦,这是下雨了吗?”
“叮铃铃!”
这时,苏放的电话响了起来。
苏放趁机站起,接起电话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楚老哥,我有事,今天不能喝了。”苏放拍着楚仲文的肩膀说道。
“啊?”楚仲文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楚青禾一眼:“对对对,今晚还得干正事呢。反正这里大,青禾,赶紧把我苏兄弟扶进屋里,晚上你们俩好好的,对了,奶奶是吧?今晚也不要走了,就在这里睡吧。”
苏奶奶这个尴尬啊。
根本插不上话。
辈分全乱了。
楚青禾臊得满脸通红。
太丢人了!
老妈也不知道管管。
本来刚开始听到老爹说自己辛苦,楚青禾还蛮欣慰的,结果没两句就把自己往苏放怀里送。
瞧这架势,是想让自己今晚伺候苏放过夜?
妈呀,这是自己的亲爹吗?
“不是,楚老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苏放自从继承了巫医传承后酒量也变大了,听到六子的话后酒也醒了。
他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地推却了假老丈人非要把自己留下的好意,在楚青禾那宛如杀人的眼神中匆匆离开了。
给奶奶打了辆出租车,苏放直奔豪爵酒吧。
“六子,怎么回事?”一进酒吧,看到包厢里一片狼藉,而孙虎的人横七竖八躺着,苏放脸色很不好看。
尤其是看到傻熊耷拉着脑袋斜躺着,更是感觉不可思议。
那个佛爷竟然把傻熊打伤了。
果然有些本事呢!
“苏兄弟,你怎么来了?”看到苏放,孙虎有些羞愧。
自己这人丢得太大了。
被废了一条腿不说,人家打上门来,还把自己一锅端了。
如果传出去,病虎这个名字肯定叫得更响了。
“我先帮你们看看伤势。”苏放挨着给每个人接骨治伤。
越治,苏放越心惊。
尤其是看到傻熊的膝盖竟然被踹碎了,就算是能够恢复恐怕也得至少半年的时间,苏放眉头不由锁了起来:“好狠啊。”
那个佛爷出手果然狠辣。
几乎被他打伤的人都伤得很严重。
就算是治好了,也得留下后遗症。
最后,苏放来到了孙虎面前,帮他把身上的伤势简单治疗了一下。
检查过后,苏放却有些奇怪。
上次去楼家时,苏放就知道孙虎有刀伤在身。
但并没放在心上。
可今天苏放发现孙虎的外伤变成了内伤,还更严重了,竟然开始伤及脏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你这伤并不是简单的刀伤吧?”苏放问道。
“哎,别提了。”孙虎摇了摇头:“当初我年轻气盛,为了替兄弟出头被人砍了。我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刀伤,这些年来也没放在心上,但最近不知怎么着,当初被砍的地方一到夜里就会疼痛加剧。”
想起苏放的手段,孙虎不由一脸期待:“对了,苏兄弟,你能帮我看看吗?”
“虎哥,你把上衣脱下来我看看。”苏放点了点头,让其背对着自己。
待孙虎的上衣脱下来后,苏放瞳孔一缩。
孙虎的后背有一道巨大的刀疤。
而刀疤的周围竟然长着宛如蜈蚣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