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冷哼：“只有说喜欢才算告白？”很凶萌，“是谁说自己有小男友，还说自家小男友很乖很黏人。”

下结论：“是你先对我告白。”

封未：“……”逻辑缜密，无法反驳。

“好，”封未坐进椅子，拿过桌子上的菜单，“是我先对你告白，”问，“我们点什么汤底？清汤？还是辣汤？微辣麻辣还是特辣？或者菌菇养生汤？”

季雨不假思索：“菌菇养生汤。”

封未：？

封未抬眼。

见对面的季雨暧妹地眨巴眼睛。

封未哽住。

懂季雨为何点菌菇养生汤了，但并不是很想懂。

封未用笔勾选菌菇养生汤，再勾一些自己跟小男友喜欢吃的。

菜上得很快。

豆腐串、千页豆腐、平菇、肥牛卷、虾滑、牛肚……下进沸腾的菌菇养生汤里。

“封先生吃肥牛卷。”

“吃虾滑。”

“吃块千页豆腐。”

封未咬住小男友投喂的千页豆腐，投喂小男友一块牛肚，笑道：“你别顾着喂我，你自己先吃。”

季雨“哦”一声，然后夹起豆腐串送到封未嘴边。

封未：“……”小男友一点都不乖，可他喜欢小男友的不乖。

吃饱喝足，封未跟自家小男友走出火锅店。

“封先生坐好。”季雨打开车门，要封未坐进副驾驶座，“我给你系安全带。”

拽过安全带。

贴近封未。

“小男友。”封未勾住季雨腰，斩钉截铁，“你在诱惑我。”

季雨微怔，吻一下封未嘴唇。

低低笑问：“那我诱惑到你了吗？”

封未回吻季雨：“诱惑到了，想跟你干柴烈火到天亮。”

季雨呼吸加重，咔哒一声系好安全带。

俯到封未耳边，沙哑着嗓音道：“我们回家。”

想风驰电掣回家，可惜，路上车很多。

季雨开着车龟速前行，走走停停。

前方绿灯变红灯，季雨踩下刹车停住车子。

“小男友。”封未靠了过来，脑袋抵到季雨肩膀上。

季雨弯起唇笑。

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唇角的笑意微凝，然后笑意加深。

他说：“梦里，我能靠近那个人了。”

封未把玩季雨手指的动作顿住。

听季雨轻轻道：“我之前只能看到他，可无法靠近他，可昨晚梦里，我走进了黑暗，到了他身边。”

封未眼底浮出笑意：“你抱他了吗？”

季雨摇头：“没有。”

封未：？

封未抬起脑袋。

见季雨忐忑道：“我不敢，我只敢看着他，我怕我去抱他，他就消失了。”

季雨脸转向封未。

眼圈泛红。

委屈：“我不敢抱他。”

“……傻子。”封未抬手抱住季雨，“现在抱到了。”

亲一下季雨面颊：“我消失了吗？”

“……没有。”季雨脸埋进封未颈窝。

红灯还剩五秒变绿灯。

“好了。”封未松开季雨，坐回副驾驶座，“绿灯了，开车——”

一辆油罐车凭空出现在封未视线里。

失去控制朝封未撞来。

“坐好！”封未听到季雨吼。

左右后面，全都被车子堵死。

而油罐车已冲到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