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身。
望定耷拉着脑袋的陆言。
很平静:“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咕咚。
陆言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偷摸着抬起眼睛,冷不丁对上封未平静但瘆人的目光。
陆言激灵灵打一个寒颤。
一头扎进封未颈窝。
恶人先告状:“你吓唬我。”
封未呵呵:“老实交代,不然我不仅吓唬我,我还会揍你。”
陆言僵住。
封未冷笑:“把你揍得鼻青脸肿后,晚上让你睡沙发。”
陆言:!
不行!
不睡沙发!
“……我说。”陆言豁出去,拉着封未去到椅子。
把封未摁进椅子,再自己坐进椅子。
“我说了,”陆言讨好地笑,“你不能生气,晚上也不能让我睡沙发。”
封未点头,很好说话:“行。”
陆言松一口气。
然后忍不住往封未倒苦水。
都怪那个莆田系C医院,说他患了不治之症不久于人世,害得他差点跳楼自杀。
今天去第一医院重新检查,发现心脏根本没问题,他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宝宝,”陆言搬着椅子挪近,脑袋歪靠到封未肩膀上,腻腻歪歪,“要不是你,我真的要含冤而死。”
封未提问:“所以,之前你动不动就哭,是因为认为自己快死了?”
陆言“嗯”一声,贴贴封未脸。
封未继续提问:“所以,你一边跟我交往,一边沉浸在不久后就要跟我阴阳两隔的痛苦里?”
陆言瘪了瘪嘴。
委屈。
很委屈。
“宝宝,”他诉苦,“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难过,我喜欢你,可我又不能喜欢你——”
封未拳头举到陆言面前。
陆言:“……”有点慌,不,是很慌。
他装傻:“宝、宝宝,你要干什么——”
封未一拳轰向陆言肚子。
很有技巧。
用巧劲让陆言感到疼,同时不伤到陆言。
“疼,”陆言戏精地倒进封未怀里,虚弱地道,“宝宝,我好疼。”
封未温柔问:“你疼?”
陆言呼吸微微滞。
这是一个送命题。
不管回答疼,还是不疼,大概率都会被封未揍。
陆言猛地伸手搂紧封未脖子。
贴到封未耳边从心道:“宝宝,我让你打,可我们在店里,随时都可能进人,你、你给我两分面子,等晚上我们回到家,你想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罚我跪键盘也行。”
封未思忖片刻,问:“跪榴莲也行?”
陆言:“……”
好狠。
陆言抓住封未手覆到自己心口。
封未挑眉:“干嘛?”
陆言抬起脑袋,眼泪汪汪:“我受伤了!”
封未:?
陆言超凶:“虽然我隐瞒了你,可我这段时间一直不好受,想着为你好,我应该离开,可我真的很喜欢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更喜欢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煎熬!”
封未弯起唇笑说:“我知道。”
陆言一愣。
封未抚摸陆言脸,指尖轻柔地擦掉陆言眼角的泪。
说:“我知道你有多煎熬,你认为自己很伟大,动不动就落泪,认为不该遇到我,应该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