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与怨毒模糊了心灵。
楚清歌在打包好行李后,终于从记忆深处的角落想起来白夏曾经交给她的一封情书。
那时,她为了与叶澜有更多的交流,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都保持着灼热的追求。甚至会令叶澜感到压力。
这封情书便是她当时代为交给叶澜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有看,就厌烦的丢还给她。
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楚清歌知道叶澜对白夏还没有死心,她把情书找出,在里面进行了一些微型的修改,将大概的时间与一些细节重新模糊过后,就直接邮寄给了叶澜。
想来,会发生令她意想不到的好事吧?
楚清歌唇角高高的翘起,眼尾中的肖几乎能凝为实质,她开心又愉悦,期待能看见白夏与叶澜被陆南承捉奸时的凄惨模样。
最好这两个狗男女能落得像她一样悲惨的下场!
“可惜,不能轻言佐见了。”楚清歌低低的叹息。
但想到这两人的结局,也足够让这份怅然消失殆尽。
隔日,白夏在帮苏茗庆完生,在她家住了一夜,回到家中时,才收到这封信。
上面明明白白的署名叶澜。
白夏诧异不已。
刚巧,陆南承也在她旁边。
“他怎么会给你寄信?”陆南承眸光一下子仿佛爬满冷意,里面氤氲开的情绪几乎能将人冰封。
白夏一脸懵,尤其是这信封还是粉红色的,透着暗恋的气息,莫名就令人会往不好的方向思考。
她连看的意愿都没有,直接把信塞到陆南承手中,举起三根手指,认认真真的表示,“我和叶澜绝对没有私情,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寄信给我!东西我可交给你了,我可不看。”
白夏说的诚恳,却并没有办法阻止来自陆南承身上的低气压。他表情似乎很难看,手中攥着信纸,关节发出轻微的错响。
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叶澜这个人还活着一天,就是他们两人之间无法跨过的一条够壑。陆南承可以不追究白夏曾经的所作所为,却无法遗忘她曾因为这个男人带给他的伤害。
那些痛,哪怕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仍会让他感到痛彻心扉。
白夏不禁满眼怜惜,她忍不住上前半步,想要抱住陆南承。
陆南承却第一次避开了她,白夏眼中不由自主地弥漫上受伤的情绪。却也知道,这是她曾经犯下的过错,不好全数责怪陆南承,她只能强忍着悲痛,扯开唇角,露出浅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笑。
她想用开心的表情来面对陆南承,让他明白她心中的挂念。
“你现在心情可能不是很好,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我先回房休息。正好昨日玩闹了一天,我也有些累了。”白夏嗓音轻轻柔柔,裹挟着满满安抚的气息。
陆南承忍不住感到自责,他想要叫住白夏,把人抱在怀中,吻上她的脸颊,安慰她受伤的情绪。
可在最后一刻,也只是指尖动了动,低垂下眼眸,没有去看白夏离开时受伤的背影。
陆南承手中攥着叶澜回给白夏的信封,他不自觉的收紧拳头,将信的一角攥得皱皱巴巴。许久,才重新将其展开,陆南承拿着它坐到沙发上,动作粗暴的把信纸从信封里抽出,查看叶澜写在上面的内容。
发酸而腐朽,透着油腻气息的告白言论,一字一字的从眼前展开。陆南承看的几欲作呕,心理对叶澜反感的情绪越发浓烈。
可面上仍旧要不动声色,近乎自虐般的瞧着叶澜叙述着他曾经与白夏之间发生的风花雪月。
这些字眼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切割着陆南承的灵魂,将他柔软的心房割的坚硬。他麻木而痛苦,把所有的内容都给看完。
然后,唇角荡开一抹冷笑。
叶澜……他怎么敢如此!?
陆南承掏出手机,直接打给秘书,“叶氏如果最近进行什么重大项目,就去搞一些波折。听说安氏那边最近搞了不少动作,尽可能的也帮忙扶持一下。”
叶氏与安氏一向不对付。
叶氏凭借着叶澜勾搭女人的本事,接二连三的接下了几个大项目,从而短短时间内才能在G城拥有了与安氏齐平的势力。
但安氏毕竟是经过了几十年的积累,底蕴丰厚。如果有人愿意扶持,他们能给叶澜的公司造成不小的麻烦,陆南承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在背后支持安氏的人。
既然叶澜现在还有闲功夫想着这些风花雪月,他就帮忙给他找点事情做!
陆南承表情冷得吓人。
而手中的那封信已经在他的暴力下化为一地碎纸,由家中的佣人打扫干净。
片刻后,他才起身,大步离开。
可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始终无法散去,他需要一个渠道进行发泄。陆南承约了朋友,去了酒吧。
而与此同时,叶澜那边。
他还在焦急的等待着白夏的回信。
昨日,收到白夏的情书,他整个人喜不胜收。里面的内容他更是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不止五遍,为的就是确定这是白夏亲笔书写,而不是有人在搞恶作剧,故意玩弄他。
因此,在对比了以往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