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一处楼阁前。
金戈看了眼简陋的楼阁,脑海思绪闪过,便有了主意,迈步而入。
孟浪见如此简陋的楼阁,登时一脸的嫌弃,想要阻止金戈,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最起码没给自己的二姐戴绿帽子,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翠玉轩里面的空间挺大,可摆放的座椅板凳十分破旧,座椅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喝着小酒的客人。
正对面有个木台,台子上四个颇有姿色穿着却很是朴素的女子弹着琴瑟古筝,中间则有一个戴着面纱身材妙曼的女子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突然,金戈一反常态喊道:“掌柜的呢?掌柜的在哪?”
孟浪则竖起了大指道:“不愧是我的二姐夫,这舍我其谁的气势,绝了!”
整个长安城谁人不认识“浪哥”二人组。
刚才还在闲聊的几个客人,见是金戈、孟浪二人,脸上纷纷露出喜色。
看来今日要发财了。
翠玉轩掌柜听闻浪哥组合到来,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金戈斜睨着一脸谄媚之色的掌柜道:“你就是掌柜?”
“是!是!小的就是翠玉轩掌柜的。”翠玉轩掌柜小心翼翼地答道。
“翠玉轩,这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人少了些!”
掌柜无奈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这家店自从小的接手后,由于经营不善,才会如此落魄。”
金戈扫了一眼台上的几位女子,冷笑一声道:“经营不善?”
掌柜精明的双眼急转,忙道:“金少爷真是慧眼,实不相瞒小店的生意之所以不好,全因小店不做皮肉生意的缘故!台上都是唱曲的是卖艺不卖身的清伶。”
金戈刚要开口将心中想法说出。
一旁的孟浪听到伶人卖艺不卖身,顿时来了兴致,在他的认知中伶人就没有不卖身的。
于是扯着嗓子喊道:“掌柜的,翠玉轩今日,小爷我包了!台上的伶人每人赏五十两银子,留下来给爷唱小曲。至于其他的闲汉,那就每人给十两银子,全都赶出去!”
那些客人被孟浪称为闲汉,竟不以为然地纷纷起身谢道。
“谢孟小公爷赏!”
“孟小公爷吉祥!”
“孟小公爷威武!”
……
孟浪听到客人的赞许声,一脸傲然之色,如打了鸡血一般,环顾四周,继续喊道:“在场的每个客人再加十两银子,伶人再加五十两!”
每位客人平白无故得二十两赏银,伶人一百两!
什么大气,这就是大气!
什么叫败家,这就是败家!
翠玉轩的氛围霎时达到了高潮,答谢之声响彻整个翠玉轩。
“孟小公爷大气!”
“孟小公爷真乃善人也!”
“孟小公爷我家小女年方二八,不知孟少爷可有兴趣!”
……
台上演奏的几位伶人彼此对望一眼,终于也停止了演奏,除了戴着面纱的伶人没有站起外,其余几人纷纷站起身,对着孟浪万福,道:“谢孟少爷赏!”
舒服!
孟浪对着众人的吹捧,很是受用,一脸陶醉之意。
金戈还没有来得及将心中想法说出,便被孟浪这个败家玩意打断,刚要出言阻拦。
忽然,翠玉轩外走来数道身影。
“呦!今日是怎么了?破玉轩竟会如此热闹?”
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顿时让喧嚣的翠玉轩安静了下来,接着走进来两位身穿华服的英俊少爷。
不阴不阳的声音让孟浪心生不悦,转头看去,竟是金吉、金多。
金戈听到这声音,身体又一次不受控制地一颤,呼吸竟略显有些急促。
掌柜见是金氏兄弟,忙不迭地跑了过去,躬身道:“吉少爷,多少爷,你们来得真是巧……”
金多鄙夷地瞥了眼掌柜,旁边的家丁立即上前将掌柜推到一边。
金多迈着方步走到金戈近前,讽刺道:“老五,你拿着用小聪明骗来的一万两银子,来破玉轩装阔,不感到脸红吗?”
金多说着转过身对着众人高声道。
“今天本少爷高兴,这个破什么轩我包了,在场的每个客人赏五十两银子,伶人赏一百五十两!”
“哗!”
翠玉轩内顿时炸开了锅。
“好!”
“金多少爷大气!”
“谢金多少爷!”
“金多少爷乃我等再生父母!”
……
翠玉轩掌柜苦着脸,心中骂道:“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打赏的银子都比包场银子都多。”
挑衅!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孟浪岂能忍受一脸不屑之意,开口道:“两个呆瓜还想包场,让人笑掉大牙!”
孟浪立即提高了音量道:“在场客人每人赏一百两,伶人二百两,两个呆瓜也有份,多赏些,那就赏二百五十两吧!”
此刻,在场的客人不再叫好,双眼冒光不住地吞着口水。
台上戴着面纱的伶人,对着其他演奏的伶人摇了摇头。
那几个伶人见状忙安静的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