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将手中的花瓶放下了。
没砸下来。
“他们真的这么说的?”
“一群二五仔!”
“不中用的东西!”
“平日里说得天花乱坠!一到关键时候就给劳资撂挑子!”
“妈了个巴子的!”
“劳资还能指望谁?”
“参谋长?”
“你可以吗?”
“劳资可以依靠你吗?”
长官似笑非笑地看向王权,目光如炬……
王权瞬间将脑袋低垂下去,这眼神,好可怕,似乎能够看透人心!
他心里面藏的事,可多着呢!
万一全部都泄露出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稳重…一定要稳重!
崩住!
崩住!
不能乱了套!
节奏,瞬间拉扯到位,眼神中,精芒迸发!
思绪…时刻准备飘荡中!
“长官,属下唯您马首是瞻……”
“属下就是长官手中的马鞭了,长官说要往那挥,属下定然不会偏移半分!”
“属下时常在想,如果没有长官,属下算是个什么东西?什么都不是!”
“长官就是属下的一切……”
“属下愿意为长官抛头颅洒热血,定然不会眨一眼眼睛!”
王权昂首挺胸,此刻开始大表忠心。
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好好跟着表现表现才是,不然不是白瞎了?
“是么?”
“抛头颅洒热血?”
“很好。”
“这是劳资的贴身手枪。”
“用这把枪,对着你的脑袋,开一枪吧。”
长官从腰间拿出一把鲁格手枪,淡然道。
王权身体一抖,此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妈了个巴子的……
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让劳资自裁?
这……
“长官,属下…属下有什么过错吗?”
“属下可以改…可以改的……”
“长官,不要…不要……”
王权慌了,连忙匍匐下来求饶道。
“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可以为了劳资抛头颅洒热血。”
“现在给你枪,就是一枪的事情。”
“扣动一下扳机就好。”
“怎么?”
“你连这个都做不到?”
“那你刚才说那些做什么?”
“嗯?”
“难不成这些都是忽悠劳资的?”
“想让劳资难堪?”
“劳资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好糊弄么?”
“你个狗东西!”
“快开枪!”
“你也可以选择拿起枪崩了劳资。”
“快点!”
“你要是不自裁,劳资就将你五马分尸!”
“劳资要叫卫兵了!”
长官性情大变,当即强迫着王权将那把鲁格手枪握在手中,随即帮忙打开保险……
这一枪下去,可能就凉了。
王权孤独的右手当下忍不住剧烈颤抖……
妈了个巴子的……
怎么就混到这一步了……
疯了!
现在是真的疯了!
疯子!
全都是疯子!
滚!
滚啊!
王权咬着牙,牙齿不停地在那里上下触碰,浑身上下都在打着摆子。
长官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他是真想自己死?
枪在手中。
王权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急速转换枪口对准长官,一枪崩了这个老东西……
要么就对准自己的脑门开一枪……
崩了长官?
然后接手晋绥军?这样他就能当老大了?
这…这个诱惑…确实…确实很大……
但是可实现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就算是成功干掉了长官,外面的那些卫兵也能将自己打成筛子。
就算是他忽悠住了那些卫兵,把控了汾城,但是晋绥军的那些师长军长也不是吃干饭的。
打鬼子可能缺了点火候。
可要是内斗起来,那一个比一个精明!
为了夺取这把交椅,到时候会不会直接将他给撕了?
崩了长官,对于王权来说,道德上没什么约束感,只是这后果他承受不住,他不能这么干!
所以……
需要换一种方式…换一种……
崩了自己?
王权的脑袋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清醒浇筑之下,眼神中,一道道光芒在无限制爆发!爆发中!
激情澎湃!
节奏顺势被全面拉起来了!
战!
战!
战!
“现在只能崩了自己了……”
“现在只能赌长官能不能在我扣动扳机之前…叫停了……”
“不对……”
“不对……”
“现在枪在我手中,我要是反手崩了长官,他不可能不在乎的。”
“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