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一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赖狗儿这样说他也没什么好劝的了。
反正海上生活在他看来无异于是坐牢受刑,一年半载都算短的,这还不提会碰到巨大的危险。
如果换做是他恐怕早就疯了。
赖狗儿的心情他也能理解,毕竟都是男人。
一旦走上正路,心中的那颗野心便不受控制了。
当然野心也并非只是对权力的向往,更有可能是证明自己,或是创造价值的冲动。
就像他一般,现在躺平的想法已经没有了。
只有两个爱好,改变世界跟压榨员工。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哥就不再劝,等你立功归来,哥给你找个官做。”
赖狗端起酒杯,激动道:“多谢大哥!”
“等我回来,我去娶新竹,到时候希望大哥帮我说媒。”
“?”方正一满脑袋问号:“不嫁人了吗,你上哪去娶?”
“大哥你有所不知,虽然他嫁人了,但是他男人对她并不好。我觉得我有机可乘!”赖狗儿一脸恨恨。
“呃...”
隐约间,方正一看着赖狗儿的头顶的毛好像变黄了....
“有志气!你要真有那份本事,到时候再说吧。”
“还是大哥懂我!”
“......”方正一连连摆手:“我不懂,哥讲纯爱的。”
虽然什么是纯爱有些听没大明白,但赖狗儿话锋一转,问道:“大哥,我来京城听说你都当了驸马了。那大小姐跟二小姐你还怎么娶呀?”
“嘶...别说这个,喝酒!”方正一心中大呼头疼。
赖狗儿直接道:“大哥,不能不说呀。楚家在鱼定城如日中天,楚大少爷到处说她俩嫁给你了,全城人尽皆知,她俩现在要回鱼定城不知会传出多少风言风语。”
“大哥,鱼定城有人知道你做了驸马,都在传他们是你私下养的女人。她俩如果回去了,那不成了别人口中的弃妇了?往后甭想嫁人了。”
“这次她们之所以来京城也是为了避一避那些闲言碎语,那些话...实在难听。”
楚清寒竟然一点没跟自己提起过这件事,她们在鱼定城得过成啥样了?
民间那些长舌妇,在背后嘀嘀咕咕那些东西他都见识过,肯定没什么好话。
想到此,方正一忽然感觉嘴里的酒变苦了,脸上一阵纠结。
楚家两姐妹现在在京城之中置办了一套宅子,难免有空会打一打交道。
自己当驸马这事两姐妹也知道了。
人家估计也没多想...他也就避之不谈。
可是楚家大少爷那个二臂出去乱嚷嚷...姐妹俩名已经节败在自己手上了。
那就由不得自己不多想了。
但是家里好不容易安顿好,而且妙菡已经待产快要生了,自己做人也不能太渣吧!
自己好歹也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正能量青年。
左思右想下,方正一感觉好像陷入僵局了...怎么选自己都像个渣男....
现在赖狗儿旧事重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手上犹自夹着菜。
夹了一条笋,叼到了口中,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顶。
随后两指一夹笋条,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大哥你干嘛呢?都是油。”
“哥想抽支芙蓉王。”
“谁是芙蓉王,我帮你去抽他。”
方正义摇了摇头,将笋条丢入口中,倒了一杯酒道:“跟你没关系,喝酒。”
“那你准备怎么娶她们啊。”
“嘶..你怎么还问!这孩子这么不懂事呢!我要知道怎么娶,还在这喝酒吗!”方正一拍桌道。
“怎么说也得先培养培养感情吧,我像那种图人美色的人吗?”
一听要娶,赖狗儿笑了:“大哥,我觉得世上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说实话,大小姐跟二小姐一直都对我非常好。而且...二小姐她经常提及你,我一看她就是对你有意思。大小姐平时没什么表情,但是外头那些流言蜚语,人家也没管啊,可见对这件事是默认的。”
“你是驸马怕什么,我听说书的说好多驸马都在外面嫖。”
方正一扯了扯嘴角,又喝了口苦酒。
是啊,别的驸马可以出去乱找女人!我他妈不行,我身在朝堂,手里有权,那不是给人送小鞋吗?
自己这锦衣卫虽然转型的挺成功,跟朝堂中人相处也算和气。
但那都是表面上的功夫,朝中利益错综复杂。
那些人口口生生说商贾贱业,但是谁手里没有点商业啊?那可都是赚钱的路子,家族中的支柱!
虽然明面上都是大地主,但是种地能挣几个糟钱?而且还要屯粮。
平日里跟朝中有沾亲带故的官员都在利用自己的势力,绕过正常商业竞争打压民间百姓的生意。
锦衣卫站在百姓这边专门跟他们作对的。
不少人利益受损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但是也拿他没办法,谁让身份在这摆着呢。
跟他作对,就是跟皇帝作对,利益受损也只能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