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晌,方正一还是没想起来后面两句是什么。
无奈在最末尾画了两道横线。
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道:“贴上去吧!”
侍女两眼亮晶晶的看着纸上的词,显然也是被其中意境所吸引,但是看到最末尾眼里又不禁闪过一丝迷惑。
怎么好端端的少了两句,真是...遗憾。
贴到墙上后,赶忙又抄了一份,急匆匆的送上了二楼。
楼下的诸多文人打量着墙上的这首雨霖铃,不禁赞叹连连。
“真乃佳句天成,这首词,遣词造句不着痕迹,绘景直白自然,场面简直栩栩如生。”
“读之皆若身历其境,惝恍迷离,不能自主,文之至也,当属今日最佳!看来魁首非方大人莫属了....”
“起伏跌宕,声情双绘,付之歌喉,也能奕奕动人,无可挑剔!无可挑剔!此词应当请洛小姐唱诵一曲!。”
“只不过....为何少了两句?”
“对呀!为何少了两句?这就不美了!”
宁鸿远也有些脸色发白,事情的发展超出预期了,没想到方正一肚子里真的有货?
加上耳边张昌不停的碎碎念,宁鸿远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
眼睛死死的盯着墙上的那首诗,苦思良久,突然眼前一亮,对张昌耳语道:“公子,我看此词颇多蹊跷。”
“这词中的情感真挚悲切,岂是方正一这样的人能写出来的?更何况为何末尾少了两句,我怀疑....他是抄的!”
张昌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墙上,然后缓缓地点头:“不错!不错!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事情,宁鸿远自信的上前一步:“方大人这首词真乃万中无一,在下佩服,只不过...为何少了最后两句呀?而且下面那两道横线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个问题。
方正一早就打好了腹稿,装逼道:“写此词时本官灵感如泉涌,格外顺畅,所以认定此词必能夺得魁首,但是今日只想做个看客,所以剩下这两句大可由诸位补全!”
“若是有合格者,本官自当认输.....当然也会向太子举荐该人才...”
“至于下面这横线...这叫完形填空,方便大家书写,有优胜者把后两句写在横线上即可!”
在场众人恍然大悟,对方正一的印象又改观了不少。
有人遥遥拱手道:“方大人高义!”
“原本在下还对方大人误解颇深,今日才知道是闭目塞听,实在惭愧!”
方正一摆摆手大气道:“无妨!无妨!我辈读书人就是要逆流而上,砥砺前行。”
“在座的诸位都是我大景未来的栋梁之才,本官也算是与诸君共勉!”
张昌面色铁青,没想到方正一巧言舌辩...又翻了一盘,慌不择言道:“那方大人不如跟大家讲一讲,此词背后的故事,也好让我等揣摩学习!”
方正一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还来....梅开三度是吧.......
“那.....本官若是不愿意讲呢?”
宁鸿远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大人说笑了,既然是大人写的词有什么不能讲的呢?除非不是您写的。”
“若是不讲讲这首词的由来,大伙儿岂不成了狗尾续貂?这样....让人很难办啊。”
一股剑拔弩张的氛围充斥在五人间。
沉默了一阵,方正一突然笑了:“难办?我艹那就别办了!!”
话音刚落张彪突然暴起,双臂怪力尽显,沉重的红木圆桌被掀翻,狠狠的朝宁鸿远跟张昌二人拍了过去。
两人常年相处,张彪已经如同方正一的左膀右臂,默契自然没的说。
不等二人反应已经被结结实实压在了桌板下。
桌板落下的一瞬间,张彪与方正一齐齐的跳上了桌板。
李元照迟疑了一瞬,也跳了上去。
三个人欢快的在桌板上跳了起来,桌下被压着的两人叫骂连连。
周围所有人都看傻了,不明白刚才为什么才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翻脸了?
不过听着桌下二人发出的惨叫,阵阵寒意涌上了众人心头。
所有人默契的瑟缩到墙角,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整个大厅里就只有张昌二人的叫骂声。
“啊!方正一!啊!你大的啊!狗胆!我,啊!乃户部尚书之子!!!快!放开我!啊!”
“方正一!我定要,啊!让家父参你一本!啊!你完了!啊!啊!啊!”
“救!救!救!救!命!命!”
听见俩人还不服软,方正一心头火气更盛!
对着左右道:“来比比谁跳的高!”
“好!”
三个人跳的更加起劲了,一个赛着一个跳高!
李元照兴奋的不能自已,满脸通红,心里想着,等将来即位一定封老方一个刑部尚书当当!
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船靠岸了!!”
人群一窝蜂的似的往外涌,生怕这三个神经病一会儿波及到自己。
没一会儿工夫,船舱就空了。
三个人还在忘我的进行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