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流浪汉被拖出去的身影,段明并没有觉得可怜,只是可悲。
好端端的一个成年人,自甘堕落在深渊中挣扎,掉下去是迟早的事。
往电梯走时,迎面碰上夕禾……哦不,现在应该叫名科。
“名少,起来的够早的。”
名科嘘声:“小点声,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回来,别暴露了。”
段明失笑,在自己家还微服私访,够特别的。
名科看到他要去的方向,似乎想到什么苦笑道:“段兄,你不会还要去地下拳赛吧?昨天的钱不是退给你了吗?”
段明眼皮一抬:“怎么,贵方还有要求不允许客人下注么?”
“那倒是没有,可你明知道云明上人必赢,这不是纯纯想在秋水身上割肉嘛,三千万全下,五十倍倍率可是要赔你十五亿,就算是罗浮也一时间也拿不出这样的现金流水。”
还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段明真的要赢了十五亿,这罗浮怕也是离不开了。
这样的数额下,名家不会在意他会是谁的朋友。
这些段明能不知道嘛?他比谁都清楚。
可他依旧说:“打拳这种事谁又能保证对方一定赢,名少不要太悲观,说不定今天云明上人的状态不佳就输了,贵方岂不是白拿三千万?”
这道理可不是这么算的,云明上人虽然赢了一场,但外行看热闹
,他们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门道,只觉得的是侥幸,毕竟在外形上云明根本不占优势,今天压注云明的依旧是少数,要是让他输了,罗浮依旧要赔偿一大笔数额。
这样看来不管是哪一方赢,名秋水都要赔钱,除非段明能放弃大额投注。
可看他这幅模样,怕是很难妥协了。
“我这两年最后悔的事就是带你去看了拳赛。”名科面露苦涩,现在只能祈祷段明不要太过分了。
“不过现在你还是去不得,拳赛在晚上才开始,现在下去两位只能去赌场玩玩了。”
林云衫也立刻会意道:“对啊段明,我还是想先玩玩骰子,咱们先下去吧,晚上再说拳赛的事。”
段明自然是察觉到两人的眼神交流,权当没有看到。
同意了二人的想法。
罗浮的赌场是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随时进来都会发现这里的人数似乎一直都在这些。
所以长时间停留在赌场的人就会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不知不觉间就会玩上很久。
也算是赌场的一种心理暗示。
类似的小技巧还有很多。
也正是这些小心思,将赌徒一点点套牢,从而无法挣脱。
进了赌场后全都是林云衫在玩,段明只在一旁看着,这让名科有些焦急。
突然目光瞥到旁边的一台机器,心中有了主意。
借着上厕所
的机会,找到个服务生耳语一番后,
回来跟段明说:
“段兄,光这么看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也上手玩玩怎么样?”
“算了,这些没什么兴趣。”段明摇摇头。
名科却说:“这些赌法都过时了。我看里面引进来几台打鱼机器,要不要试试?”
见名科都这么邀请了,段明也不好拒绝。
正好也有些无聊,玩游戏机缓解一下也好。
得到肯定答复,名科带着段明来到一台捕鱼机前。
这捕鱼机是一个长四米,宽两米的大台机器,四周设立摇杆和按键,中间一块大液晶显示屏。
每一台操控杆都能操控一架大炮,旁边有子弹的数量和倍数,下面记录打鱼的分数。
玩家可以操控摇杆去打中间游荡的鱼群,小鱼分数少,大鱼分数多,倍数越高的炮弹捕鱼成功了越高,但消耗也越大,当然这其中也可以捡漏。
那就是等别人打的都差不多了用小炮弹补枪,反正最后是谁捕到的积分就属于谁。
考验的是眼力也是财力。
毕竟不管是炮弹的数量还是积分代表的都是筹码多少。
有人在这里血本无归,全帮别人做嫁衣,也有人在这里以小博大彻底翻身。
相比较来说,这种机器更加公平些。
原本这种机器在内陆的游戏厅中颇多,后来被赋予赌钱的属
性,这才逐渐被赌徒们认可,毕竟在此之前赌博机器还是老虎机这种单调的玩法呢。
名科他们来时这里已经坐了四个人,还有剩下四个位置,段明刚想坐下,名科却抢先一步:
“段兄,这玩意可都是讲究风水的,西南是我的幸运方位,你可别跟我抢。”
段明笑笑,自然是不信这家伙的玄学,靠着他旁边坐下。
名科眼底不被察觉闪过喜色,随后打个响指:
“服务生,给我们这里各冲二十。”
这里的单位自然都是万起步。
段明拦住他,将自己筹码推出:“无功不受禄,我自己付自己的就好。”
“段兄还真是有原则,那就各付各的好了。”名科打个哈哈。
当筹码冲进机器里,两人操控的大炮界面上出现了二十万的炮弹数量。
名科熟练的将炮弹倍率调整成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