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邓茂与邓去疾是什么关系?”李七弦觉得他的手在自己腰背间抚摸,轻拢慢捻,探入她小衣内,肆意轻薄。
“他是邓去疾的小儿子。”
李七弦有些心慌,按住他的大手,强自镇定道:“上阵父子兵,在邓茂麾下,总比……当个拳棒教头强吧!”
此行的真正目的,郭传鳞始终瞒着她,不愿把话挑明,他避重就轻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都大营只会比扬州城更凶险。”
“什么?”李七弦挺直起身,睁大了眼睛。
“邓茂招揽另有用意,我投入他麾下,也别有用心,各取所需罢了,这是一场赌博,输赢各安天命……”
李七弦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她问过很多次,小师弟总是笑笑,不漏半点口风,她心中清楚,打听太多只会坏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把他一个人留在危险中,那滋味像大毒蛇咬噬内心,很不好受。她沉默了良久,惴惴不安道:“就不能……不去吗?”
郭传鳞笑了起来,反问道:“不去江都大营,继续留在扬州城?”
李七弦咬着嘴唇道:“我们私奔吧!”摇曳的烛光下,她双颊酡红,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太迟了。”
“什么太迟了?”
郭传鳞幽幽道:“行百里者半九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难道不想报仇吗?什么都可以忘记,唯有仇恨不能忘记!”
“……好,那你去吧!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李七弦伸手搂住他的后颈,把颤抖的嘴唇贴在他脸颊上。
滚烫的呼吸,激烈的心跳,像醇酒一样令人迷醉,郭传鳞心想:“世事难料,人生如寄,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在怀,老天总算待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