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怎么总喜欢说悄悄话?”傅宸垣提着一个桶,吐槽道。
说实话,他很不解。
他这未来的大嫂,也不像是眼睛里能容沙子的人啊。
怎么知道了大哥未婚妻的事,还没炸呢?
不理解。
“不想让你听。”傅薄焉冷笑道,“交代你的事,可都办好了?”
“……办,办好了。”
迎上他的视线,傅宸垣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周身的温度顿时下降,他再也不敢继续呆下去,赶忙提着桶离开。
连句“再见”都没空说。
“他好像很怕你。”程简兮幽幽道。
某人的背影哆哆嗦嗦的,只差写上“别搞我”三个字,贴在背上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傅薄焉笑了,“他没做亏心事,怕我做什么?”
“但他说的是事实。”程简兮很是无语的提醒道,“这句话放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虽然知道“未婚妻”一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是乌龙,但看他“察人不察己”的“坦荡”模样,她就来气。
不能太好哄!
她在心里“警告”自己!
“简兮,我背上疼。”傅薄焉忽然软了声线,“应该是伤口裂开了。”
傅晨阳没来,有的事怎么都说不明白,他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
“哪里,给我看看。”对他在恼,听他呼痛,她还是心疼的。
赶忙去扒他的衣领,动作的急切已经暴露了她心底的想法。
“在这里不方便。”察觉到她要撩他的衣服,傅薄焉赶忙按住她的手。
虽然是想让她暂时忘掉那些事,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她“扒”衣服,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饿吗,不饿的话回房间。”程简兮停下动作,扫了眼地上的乱糟糟,也觉得不妥。
他浑身上下都是伤,这儿的空气里,各种辣椒、孜然混杂,也不是很干净。
但也怕他饿。
毕竟他出来以后,就没吃多少东西。
傅宸垣给他的烤肉串,他只咬了一口,就放在一旁,没再动过了。
想来要么是嫌弃味道,要么就是洁癖,觉得不干净。
她倾向于前者。
“不饿。”傅薄焉擦了擦手,很坦然的起身,“回房间吧。”
“嗯。”
那边还很热闹,程简兮呆的有些累,此时回去,正合她意。
于是乎便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架着他的身体,往别墅里走去。
一直在旁边当倾听者的廖书明,余光扫到这一幕,叹息着移开了视线。
与此同时,姜书锦刚好从天台上下来,见状微微一笑,然后钻进了烤肉大队。
他想明白了。
二人越走越远,院子里的火光映红了别墅一角,从二楼主卧看下去,刚好能看到楼下的热闹场景。
但这一切,程简兮已然没了心思。
傅薄焉背上的伤口裂开了,连带着膝盖上的伤,都血淋淋的。
他本就伤的很重,背上那道伤口足有十来厘米长,像是被尖锐的利器划伤的。
他下午被姜书锦“提来提去”,沙发、地上来回转。
后来又被她继续“折磨”身心,能抗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傅薄焉其实没感觉到怎么疼,身体早已习惯比这还要痛的伤口,这点事于他而言,已不算什么。
但在程简兮眼里,完全就不是这样了。
他衣服被血水浸透,脱下来都很困难,再加上下午的争执,应该是汗水所致,伤口都开始发炎、发白。
看着就瘆得慌。
“伤口裂开了,你都不知道痛吗?”程简兮拿着碘伏,给他清理着伤口。
之前恢复的挺好,中午给他上药时,伤口都结痂了。
“痛哪有媳妇儿重要,怎么也得先哄媳妇儿对不对。”傅薄焉趴在枕头上,还有心情调侃。
“没人要你哄。”
“承认是我媳妇儿就行。”
“……”程简兮整个无语住了,下手的力道,都被他气的狠了几分。
整个一不正经,担心他做什么。
“简兮,可以轻点吗?”傅薄焉被她逗笑了。
其实不疼,但总觉得应该有所表示。
“不可以。”程简兮勾唇冷笑,“既然觉不得疼,想必我再重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话虽这样说,但她下手时,还是减了些力道。
“你开心就好。”傅薄焉叹息。
他决定躺平。
这会儿的女人,哄,不对,跟她怼,更不对。
越来越恨几个小时前,为了逗她,智商突然下线的自己了。
怎么就那么贱!
“伤口处理好了,你把衣服穿上,晚上就别碰水了。”程简兮给他把伤口包扎好,下床去放药箱。
傅薄焉听话的穿上衣服,不自觉的摸了把后背的纱布。
“你休息吧,我住隔壁。”程简兮将乱糟糟的床榻整理好,作势便要往外走。
她今天实在没心情,与他同塌而眠。
“别走。”傅薄焉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