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锦端着盘水果,一手插兜,懒洋洋的走了过来。
“有人能使唤,为什么不呢?”傅薄焉剥着橘子,态度恣意的反问。
但仅仅这些,似乎觉得不够刺激,他把剥开的橘子,亲手喂给程简兮。
后者本坐在椅子上发呆,吃的被递到嘴边儿,也是下意识张嘴。
新鲜浓郁的汁水在嘴巴里“肆虐”,她才不自觉的抬头,看向身边的两个男人。
傅薄焉态度坦然,继续“投喂”工作,姜书锦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没说什么,无奈失笑。
“大哥,吃这些怎么样?”傅宸垣风风火火的端着盘子冲过来。
他也是神人,一双手当两双手来用,总共拿了四盘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嗯。”傅薄焉点头,头抬都没抬,认真的看着手上的橘子。
“行什么行?你还‘嗯’?”程简兮看到盘子里的东西,有些无奈,“伤都忘了?”
拿来的都是“水货”,有海鲜、河虾、螃蟹等等。
这怎么能吃?
“啊?”傅宸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东西不行吗?”
他们都吃了好些天了。
“……算了,放这儿吧。”程简兮没有了解释的欲望,好奇的问,“话说你们怎么到这里的?”
他俩被泡在水里N久,嗓子哑了、身上处处都是伤口,才死里逃生,如今都没好利索。
怎么感觉他们一个个都“生机勃勃”的?
“醒来就到这里了。”廖书明端着盘水果过来,接话道,“算起来快有半个月了。”
“半个月……”程简兮计算着时间。
之前顾峰说他们睡了七天,再加上这两天的话,大概是十天左右。
感情他俩还在河里飘着,他们就开始在这里“享受”了?
有没有天理?
“别气。”傅薄焉拍拍她的后背,无声笑道,“运气这事,比不来。”
他们还在因为伤,考虑着各种忌口,而其他人已经在琢磨,什么比较好吃了。
这差别,不敢想。
“不气。”程简兮有些闷。
她确实不生气,就是想不太明白。
分明是从同一辆车里掉下去的,为什么只有他二人伤痕累累?
这些人就好像只是睡了一觉?
“吃饭吧。”傅薄焉先洗了手,才又回到桌子前坐着。
相较于傅宸垣的风风火火,廖书明办事要稳妥太多,带来的也多是流食跟粗粮。
一顿不算简单的饭,吃的时间也不久,或是昨晚没休息的缘故,刚用完午饭,她就有些困了。
姜书锦的小别墅采光很不错,留了二楼的主卧给她。
一切准备就绪,姜书锦便打算把“登门入室”的男人“赶”出去。
傅薄焉无视掉他“请”的手势,径直越过他,跟在小姑娘身后,进了房间。
房门在他身后,“Duang”的被关上。
姜书锦双手环胸、靠在门口,余光扫过紧闭的房门,关门声在耳边回响。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傅宸垣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姜书锦也笑了。
他这一笑,笑的傅宸垣后背发凉,但他没来得及逃跑,就听到某人森凉沁骨的声音。
“走吧,出去练练手。”
傅宸垣:“……”
简兮啊!救命!
与此同时,房门紧闭的主卧里,程简兮洗了个澡,已经窝进被子里。
傅薄焉在浴室里洗漱,狭小的空间里,能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
床头放着两盒不知名的药膏,是刚才进屋前,傅宸垣塞给她的。
傅老二其实并非没有察觉到,他家大哥受了伤,但他知道某人爱面子,直接给他药他定然不会用。
索性便“迂回”了一次。
借由海鲜的事,“发现”他的伤,再理所当然的把药送进来。
他的主意打得不错,有程简兮在,他家大哥不可能不听她的话。
一切都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在发展,但唯一他失算的是——
傅薄焉想尽快恢复的心情,比他想象中要急切的多。
“还不睡?”男人从浴室里出来,边擦头发,边看向床上那一团。
她裹在被子里,不知在做什么。
“没有。”听到声音,程简兮从被子里爬出来,摸过床头柜上的药膏,“过来,我给你上药,你的伤……”
“嗯。”男人利索应声,将浴巾扯下来扔在地上,赤裸着上半身向她走过去。
触目所及便是男人健硕身体的程简兮,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这男人难搞,之前为了让他好好用药,总得好说歹说。
但这回是怎么回事?
她准备的说辞都没派上用场,他已经乖乖配合了?
“怎么?要我自己来?”傅薄焉已经坐到了床边,身体前倾,邪气的逼近她。
“……啊?”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令她头晕目眩,刚定神,看到的就是白花花的……
卧槽!
这男人有毒!
“快来吧。”傅薄焉好笑的看着她,稍显惊慌的举措,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