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安排?”程简兮挑眉,“严倚舟,你确定还能找到他?”
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变异人正在朝警戒线过来,严浮漪还是被姜书亦放出来的。
被一个重点怀疑对象放出来!
这说明啥?
可不是因为他好心啊!
姜书亦十有八九很了解严浮漪,知道她对严倚舟的依赖感跟占有欲!
放她出来故意拖延时间的!
“什么意思?”严倚舟一时没懂,理所应当的说,“我的人一直看着他,他不在护卫队还能在哪儿?”
他的伤还没好,人能往哪儿去?
“天真。”傅薄焉敛眸,“他能在你的眼皮底下,把假司礼带走,就凭你的人,还想看住他?”
他原本想看看,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但没想到,他会这么迟钝。
“不可能!姜书亦不可能自己逃跑!”严倚舟皱眉,笃定道,“他的身家性命都在我手上,逃跑只能是死路一条!”
“啧,严首长聪明啊,还留了一手。”程简兮闻言笑了,“说来我也好奇,你是怎么让别人相信,队长令牌可以决定他们生死的?”
那天发现社区底下的变异人时,关于队长令牌的说辞,可没人反对。
小小的令牌,真的可以定人生死?
“这……”严倚舟犹豫道,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后才开口,“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他没想到她的思维转的这么快,只说了一句“身家性命”,她就联想到了队长令牌的事儿。
他不想隐瞒了。
“我,洗耳恭听。”
“姜书亦从警卫队被我调到护卫队。”严倚舟轻叹,“前任护卫队队长死了,他才顶了上来。”
“与前任队长有关?”程简兮眸子亮了。
“嗯。”他点头,继续说,“护卫队并不是我的,而是祁家养的队伍,前任队长曾是然然的贴身护卫,后来便一直跟着我,但可惜的是,他病的很重,已经到食难下咽、睡难心安的地步。”
他说这些话时,表情很痛苦,似是在追忆往昔。
“然后呢?”
“其实我跟然然,并不完全像她姐姐说的那样。”严倚舟叹息,“我与她结婚时,虽称不上爱,但婚后对她,也确实一心一意。”
说到这里,他稍偏头,余光看着地上躺的严浮漪,似讥似嘲的继续说,“但可惜有人见不得我好,我也确实对不起她。”
“不是这样的……”察觉到他的视线,严浮漪赶忙往他这边爬,“我不是故意做那些事的,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傅薄焉方才下手很重,她又不是常年习武的人,根本没可能扛得住。
但哪怕如此,她依然爬向了严倚舟,一脸哀求的揪住他的衣摆。
“然然死后,碍于她的关系,护卫队听我差遣。但队长的身体每况日下,为了不在他离开后,我掌控不住队伍,便使了计。”
“他是自杀的?”程简兮听到这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了B市的安稳,也为了保你的位置。”
“嗯。”严倚舟将严浮漪踹开,毫无留恋的离她远了几分,“他把队长令牌给我,在我依计,按动它时,他吞毒自尽。”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但现在想来,依旧历历在目。
他被病魔折磨太久,也为护卫队日后的发展殚精竭虑。
他当时位置不稳,完全是被英勇无畏的护卫队推上去的,前任队长的离开,势必会引起队内大乱。
特殊情况下,他只能这样做。
“忠义之士。”程简兮喟叹道,“我来B市之后也挺好奇,你是如何在极短时间内,稳定地位的。”
现在想来,死去的护卫队队长,属实称得上忠义之士。
生死不惧。
“我也想过这样做对不对,最后是他说服了我。”严倚舟靠在椅子上,抬头望天,“或许是对的吧。”
护卫队为了守卫B市死伤无数,队长是灵魂,他若没了,队伍必定出现问题。
在外忧尚未解决之前,不能出现内患。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你做的不错。”傅薄焉低吟道,“他用生命维稳,你把B市守护的也很好。”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对待下属时,会极为“翻脸无情”,只认能力,不认交情。
这是有人用命换来的安定,他必须守好!
庸者下能者上,伤者退位强者补,这才不至于某一环缺失,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或许吧。”严倚舟轻笑,“人已经离开了,说这么多也没意义,姜书亦他对此事极为确信,他这会儿逃跑,一定发生了别的事。”
陈清十有八九是替死鬼,如果他不怕队长令牌,完全可以自己动手。
根本没必要牺牲陈清,那可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万一与【S】有关呢?”程简兮趴在桌子上,意有所指的说,“【S】特别擅长窥探人心,或用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威胁他,又或者是告诉他队长令牌只是个骗局?”
以【S】的能力,第二种可能性大些。
“严倚舟,警卫队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