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顾苒安勉强接话。
她的脸上不见被戳破心事的难堪,更多的却是失落。
“你适可而止。”严倚舟警告道。
看她的表情,他就明白,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她却还在想不该想的事。
“严首长,我明白。”顾苒安低着头,怯怯的回答。
人还是那个人,忽然间精气神没有了,宛如行尸走肉。
“我不希望你毁他第二次。”严倚舟沉声道,“他走出来,并不容易。”
B市已到紧要关头,他不允许她的出现,让他折损一员大将。
“我只是……想看看他。”
顾苒安垂着头,声音很低,说的话不知别人能不能听到,廖尘初肯定听到了。
属于男人的自尊心再也忍受不了,甩开她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矜贵的外表就此被撕裂。
“尘初,你别走啊,等等我!”顾苒安手上空了,这才回神,赶忙追了上去。
火急火燎的,连个跟他们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她着急的声音,让整个宴会厅寂静了下来。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有的眼神玩味儿,有的不屑轻哂。
此间百态,大多持以看好戏的态度。
程简兮更好奇了。
“啧,顾家这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在做梦啊!”
“可不,之前害得那俩差点不能飞,让严首长很生气。”
“嫁给了廖尘初这样绝色的男人,她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女人啊,果然是捉摸不透。”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骤起,起先还是小规模的窃窃私语,后来便开始高谈阔论。
程简兮清楚的听到,在她右后方的某个男人说道,“廖尘初挺惨的,被迫娶了顾苒安当老婆,戴了顶绿帽子暂且不说,还得帮别人养儿子。”
“孩子不是他的?”
“可不,他俩分居好久了,顾苒安独居东城区,不然她也不会被咬变异,还被首长给救了回来。”
“还有这一出?”
“可不,我还听说……”
眼瞅着他们越说越离谱,程简兮下意识看了眼严倚舟,希望他能出来制止。
但奇怪的是,后者并无任何行动,悠哉的喝着茶,根本不为所动。
“廖尘初不是你朋友吗?”
朋友被人背地里说闲话,他怎么能这么淡定?
“嗯。”严倚舟抬眸,一脸不解,“所以呢?”
“……”
看不懂。
“姐姐,顾苒安可不是好女人。”姜书锦笑吟吟的给她解惑,“虽然廖尘初也不好,但比她强太多。”
“不能飞是怎么回事?”程简兮扭头看着他,“虚心求教”道。
她很懵逼。
有些事已经影响了她的判断。
“顾苒安结婚前,闹过一次自杀,醒来后说是洛君安轻薄了她,当时顾家势力很大,便给他禁飞了。”
“……开直升机的?”程简兮无语,“不是还有一个?”
“……她弟弟。”姜书锦犹豫了下,表情很严肃,“顾扬飞,准确来说,并不是她的亲弟弟。”
“……”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严倚舟听着他俩的对话,看到她此时的面部表情,分外不屑道,“少女,你还是太天真了。”
事关顾家的隐秘,也是家族丑闻,但尸潮爆发前,受家族势力影响,没有人敢多说,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原本顾家姑爷结婚第二天搬离顾宅的新闻就够耐人寻味了,偏生这名义上的姐弟俩,还丝毫不避讳。
顾扬飞很离谱,知道顾苒安“被轻薄”的消息后,奔到洛君安家里把他打了一顿。
因此也被停飞。
当时还有人羡慕,顾家姐弟真不错,姐姐被欺负,弟弟替她报仇。
后来才知道情况根本不是这样。
他俩之间,早已突破了亲情,顾苒安逼着廖尘初娶她,也是觉得他无权无势,好拿捏。
这些事越传越邪乎,具体情况只有几个人知道。
“你才天真。”程简兮觉得被他鄙视了。
“你猜的很对。”傅薄焉摸摸她的头,安抚道,“弟弟替姐姐出气,是应该的。”
他已猜到起末,但某些话题实属禁忌,她不往这方面想,也是对的。
“对,很应该。”姜书锦耸肩,意味深长的加了句,“傅大哥要是敢欺负你,姐姐,我也会揍他的。”
“欺负她还能被你看见?”严倚舟凉凉接话道,“闺房情趣,你呆一边去!”
“……”姜书锦第一次体会到了哑然无语是什么感觉。
就好像一口痰卡在胸口,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越想越憋屈。
“累不累?”眼看俩人又要打起来,傅薄焉牵住她的手,不容置喙的说,“该回去休息了。”
这场晚宴倒是收获不少。
回去跟这丫头好好捋捋,顺便……
嘿嘿。
“行。”程简兮打了个哈欠,不自觉的往他身上靠。
姜书锦看到这一幕,眸子微眯。
“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