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交给你了?”程简兮想把他打死,“你还能让他跑掉?”
离谱!
司礼被咬的那么重,虽然没变异,但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恢复的。
他力气都没恢复,是怎么从他手中逃走的?
“要不怎么说见鬼了!”严倚舟也要被气死,“昨天下午我还去看了他,今天早上人就不见了。”
一夜之间,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监控都查不到,关押他的地方层层设阻,他还真就跑掉了!
“那你不去找,叫我们做什么?”程简兮一头雾水,“严倚舟,你真离谱!”
人丢了找他们,两只胳膊两条腿,又不带自动定位系统。
“我肯定派人去了。”严倚舟深吸一口气,“但刚才我忽然发现,司礼就在府上!”
踏马的,不能让他一人受惊吓。
“在府上?”程简兮更懵逼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
“在社区里发现的大块头。”傅薄焉看他几句话都说不到点子上,便截下了他的话头,“就是司礼。”
“嗯?”程简兮一时反应不及,不自觉看向严倚舟。
“其实就是……”后者察觉到她的视线,本想好好显摆一番,但重点已经被他说完了,索性“嗯”了声。
程简兮:“……”
所以那天出现在祁语家里的司礼,到底是什么鬼?
“我们猜的不错。”傅薄焉捏捏她的鼻子,亲昵道,“不论是挤掉廖书明,还是在搜救队楼前起冲突,那个人都不是真正的司礼。”
真正的司礼早已被人关进了社区地下室,几乎没人察觉。
“这么离谱?”程简兮不解道,“除了性子有些许差别,他俩几乎没有任何不同。”
即便是双胞胎,都会有细微的差别。
可假司礼与真司礼,不仅外貌看起来没差别,就连身高都一模一样。
“性子上的不同也是不同。”傅薄焉轻笑,“简兮,有时要相信直觉。”
那个人不是司礼弟弟,就是他的亲哥哥,两者绝对有亲缘关系。
整容术做不到完美无缺,更做不到假司礼被打被踹,无论是脸,还是其他,都不变形。
医美技术做不到。
“司礼人呢?”程简兮有太多疑问需要解答,“廖大哥说过他身手很好,为何会被人关到地下,而且还变异了?”
越想越觉得心惊。
“你的问题太多,我回答哪个?”严倚舟皱眉,“别的目前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司礼不是被咬变异的。”
他们实验出来的药,恢复效果特别的好,症状轻的用药后,不几天就能恢复原貌,症状重的也会褪去暴戾,面容上的变化,再慢慢恢复。
但值得一说的是,在他们异化的部分褪去后,或是被咬,或是被抓的伤口,都会原原本本的显露出来。
也就是说会留下伤口。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但从他观察了那么多恢复正常的变异人后,这个结论几乎可以肯定。
但从社区地下室抬出来的司礼身上没有。
恢复原貌的他俊美如常,从头到脚任何痕迹都不曾留下。
所以到底是怎么变异的?
“你确定?”程简兮想起了之前突然变异的陈清,“他在哪儿?”
陈清异化时,没有变异人在场,没被抓、也没被咬。
但就是变成了怪物。
“在楼下监测室。”严倚舟说着,便往楼下赶,边走边说,“把他从社区拖回来,就放里面了,本就觉得他熟悉,未曾想还真是。”
他之前有察觉到司礼不对劲,所以不论是他指控廖书明渎职,还是后面几次三番的挑衅,最后被程简兮狂揍。
他都没有出面。
直到后来在祁语家里看到他,本以为他自甘堕落,未曾想早已换了个人。
说话时已到楼下,监测室的门开着,三三两两的人围在门口。
透过人群往里面看去,伸缩床上躺着个男人,眉眼清俊舒朗,与记忆中的司礼不谋而合。
“他怎么样了?”严倚舟将门口的几个人扒拉开,“还没醒吗?”
“嗯。”说话的人戴着金边眼睛,坐在床边,眉头紧皱,“各项指标看起来都正常……”
“你看着正常可不一定正常。”严倚舟把他推到一边,让了个位置出来,“简兮,你快过来!”
被无情推开的廖尘初:“……”
好家伙,见色忘友啊。
程简兮:“……”
这哪儿来的智障,我不认识他!
“你在这看着,我去看看。”傅薄焉将她推到身后,悠悠走进去。
“啧。”姜书锦见状,往墙上一靠,意味深长的说,“护的可真紧。”
别的男人,看都不让看一眼。
“弟弟,你好像是个怨妇。”程简兮瞥了他一眼,“这样不好。”
“为什么不好?”姜书锦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反问道,“姐姐心里只有别的男人,我可不就是个怨夫。”
他故意改了最后一个字的声调,听起来就是在调戏她。
“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