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可谓火药味十足,将他的不解与不屑表达的淋漓尽致。
程简兮愣了下,偏头看向傅薄焉,一时没明白,他怎么这么大的敌意。
总感觉不单单因为小破孩叫她“姐姐”。
“你有什么资格问为什么?”姜书锦反唇相讥,“我爱听谁的话,想听谁的话,不愿意听谁说话,是我自己的权利,姜书亦,少用你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压我。”
他声音平淡,从头到尾都不起波澜,好似在与陌生人说话。
而且还是对方无理取闹的那种。
“姜书锦,我是你哥哥!”姜书亦被他的话刺激到,咬牙切齿的说,“反而是这个女人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一口一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她算哪门子的‘姐姐’?”
他这弟弟向来叛逆,父母还在时,就时常因为他的性子而头疼。
眼看他逐渐长大,性子也越发乖戾,与他争吵也时有发生,但哪怕再不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与他争锋相对、步步紧逼。
他此时的态度,不像是在对待亲哥哥,反而像在看生死仇人。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这个女人出现才开始的。
“我愿意叫,干你屁事。”姜书锦双手环胸,眸光森凉,“你若心里不舒服,大可多找些‘弟弟’‘没没’,我绝对不会不满意。”
“臭小子!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姜书亦气愤的看着他,眼睛里都在冒火,“我是你哥哥!就有管教你的权利!”
“有没有权利管教我,你心里没数?”小破孩嘲讽模式全开,,“何必说出来让自己难堪。”
“兔崽子,我今天不打死你!”姜书亦快被他气死,气血上涌便要动手。
“冷静!”严倚舟劈手把他拽回来,死死的按住,“冷静!你虽是哥哥,但论身手,你当弟弟才够格!冷静!”
他这话说的,明面上看起来是在拉架,但对峙双方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姜书锦依旧面无表情,另一边的姜书亦脸色铁青,一脸“山雨欲来”之势。
“首长,你别拽我!”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他一脸愤怒,“看我不打死他!”
“严倚舟,你放开他呗。”小破孩神在在的说,“想打架,我今天有空。”
他一脸闲适,看起来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嚣张至极。
“首长!”姜书亦气结,“你……”
他的“放开我”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觉得勒在腰上的力道松了。
他不自觉噤声,偏头看去,就见严倚舟边耸肩,边往后退了一步。
一脸的“你请便”。
姜书亦:“……”
“嗬。”看到这一幕,姜书锦乐了,“来打死我啊,我让你一只手。”
程简兮:“……”
从没有听过如此离谱的要求。
“我打死你!”姜书亦骑虎难下,一脸菜色的向他冲来,瞬间便要出手。
姜书锦站在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身子都没动。
一直等到他的拳头砸过来,近在咫尺。
“够了!”程简兮一个闪身,出现在他二人之间,右手擒住他的手腕,一个反手将其背在身后。
姜书亦速度也不慢,察觉到她的意图,身体顺着她的动作,往后转了半圈,摆脱了她的钳制。
“程简兮,你插什么手?还搞偷袭!”他气冲冲的开口,颇有种被阴后的气愤。
“那要如何?”程简兮稳住身体,双手环胸凉凉开口,“看着你被他打死?姜书亦,不是我说风凉话,你打不过他,别自找没趣。”
这家伙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吗?
小破孩一直在划水,从始至终都没发挥出实力,他连这都看不出来?
“我打不打得过,与你何干?”姜书亦若说先前只是气愤,她说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把他的理智都烧没了。
“跟我确实没关系,你俩的恩怨,我也并不想掺和,若你觉得现在事态如常,不是特别紧要,那我无话可说,想打架还是如何,都可以继续。”程简兮冷笑,“只是我没想到,堂堂护卫队队长,竟如此公私不分。”
她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何姜书锦只是叫了句“姐姐”,他就要又打又杀。
怎么他家的称呼镶金了吗?叫别人会钱财外流?
“你放屁!”姜书亦宛如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副打算破口大骂的模样,“我兄弟二人的事,你只是个外人,凭什么发表意见?”
这女人可真能掺和。
指不定会坏事。
“你既这样说,那我得问问严倚舟,他让我们过来,就是来看你们打架的?”程简兮鄙夷不屑道,“这样看来,他这首长做的,也该下台了!”
她这话说的狠绝,把所有相关人员里里外外嘲讽了一遍。
表面上是在讽刺严倚舟,实际上枪口却是对准姜书亦的。
只要他一句话,他必然偃旗息鼓,所有的火气都得往肚子里咽。
但严倚舟没有拦他,甚至没说过一句他的不是,但姜书亦是怎么做的?
他将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许,以小事为由头,在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