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胤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封城,如果南疆真的瘟疫肆虐,那封城是最好的一个解决办法,但是在眼下的这个情况,封城就等同于放弃整个南疆。
与此同时,他们还要面对的是百姓的不信任,以及整个孟家军被舍弃掉,一个舍弃子民的朝廷,就会失了民心,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也很难再重新得到民心,一个失了民心的朝廷,又能屹立多久呢?
“孟少卿,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从长计议,我们得进宫,向父皇禀报这件事情!”谢澄胤紧紧的握住孟少卿的手,冷声说道。
孟少卿这边一头乱麻的时候,苏叙白这边已经发现了不对。
近来的军营里,时不时的会有人患病,而且病的很奇怪,不明不白的,只是忽然一夜之间就病了,而且病了以后,基本上到第二天就已经下不了床,就这么瘫在床上,军里的军医大多都更擅长外伤,所以在遇到这种奇怪的病症时,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好在孟对晚身边有一个擅长治病的阿芙,因为有她在,虽然不确定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但是好歹还是能够对症下药,先控制住病情。
但是这个病症很奇怪,几乎是在短时间内迅速的蔓延开来,从一个人到一个小队,在逐渐到一个营队,蔓延的速度非常的古怪,基本上不到十天,睡在一个帐营里的人基本上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阿芙心有不安,便找到孟对晚:“中令将,我觉得这个病有些古怪,虽然看起来像是风寒,但是我们军营里的人大多都是身强体壮的,不应该传染的这么快,而且他们的症状都非常的严重,基本上到第二天,第三天就已经高烧不退,而且下不了床,我觉得这个病没那么简单!”
孟对晚也是刚从那几个生病的军营里出来,屋子里熏了艾草,阿芙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他要是从那些军营里面回来,一定要熏艾草,生怕她传染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苏叙白已经派人着手去查了,我觉得这不像是普通的病倒,更像是有人投毒,但是这个世上哪有这种毒药啊!”
阿芙皱着眉头:“从蔓延的趋势来看,的确像是投毒!但是这个投毒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或许是有人将得了病的人,使用过的东西或者是他的尸体投在了我们每天都要接触到的东西上面,如果真的是这种的话,那事情就会变得很严重。”
“尸体?”孟对晚皱眉,“要是真的有人把尸体投在了我们每天都要接触的东西上面,那必然会有腐臭味,那么大的异味,不可能没有人发现,而且就算是尸体,那也要是有缘由的,不可能凭空来一个,人传人这么强的病,如果真的是有人投放,那投放的人,必然会露出马脚。”
“可是就算我们真的找到了这个投放的人,如果他们投放的不是毒……那我们也没法子啊!”阿芙抿着嘴,似乎有些犹豫。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你还支支吾吾的,眼下的事情不管有什么想法都要第一时间说出来,我们得好生商量一下。”孟对晚看出了阿芙的犹豫,便赶紧说道,“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阿芙顿了顿,然后点头:“我也是按照医书对瘟疫的判断来进行诊断的,从人传人的速度,再到病症的一个严重程度,这个病症看起来,更像是瘟疫!”
孟对晚猛的站起来,她愣了很久,然后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阿芙:“你可以肯定吗?”
“几乎是没有错的,人传人的速度太快了,几乎一夜之间,病患所接触过的人都会被传染起来,而且他们的病症非常的奇怪,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怎么看都是瘟疫的症状!”阿芙的脸色也很凝重,“绝大多数的瘟疫都会出现在天灾,可是这一次,却出现在了军营,如果真的是唯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有人在军营里面投毒了。”
孟对晚站在那里,她想起了在徽州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很多人从营地里面抬出去,尸体都是一摞一摞的堆叠起来的,光是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心里一颤一颤的。
“而且如果真的是投毒,那投毒的东西很有可能就只是一件衣服,一个首饰,甚至可能只是一个帕子,真的是非常难排查的。”阿芙的脸色也很难看,她是做大夫的,最清楚瘟疫可能带来的是怎么样的一种灾难,“姑娘,我们要怎么办啊!”
孟对晚沉默很久,然后说道:“我们得把这个瘟疫,掐断在军营里!”
“啊?”
“我说了,我们得把这个瘟疫,掐断在军营里。”孟对晚抬头看向阿芙,“就算我们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也不能让这个瘟疫传到外面去,外头是南疆的几百万百姓,一单这个瘟疫穿出去,那外头几十万的百姓就都有危险,既然这个瘟疫现在是在军营里面爆发的,那就说明投毒的人,他们的目标是军营,那我们就要先把这个瘟疫掐断在军营里面,不能让他蔓延出去。”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阿芙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有跟那些人接触过的人单独的分到一个军营去,已经发病的,和他们接触过的人也要分开,我们要尽可能的把瘟疫蔓延的范围缩小,控制人传人的速度。”孟对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