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去找啊,为什么要来问我!”太子良娣盯着面前的孟少卿,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笑了起来,“孟少卿,你记不记得,当年,我原本是要嫁给你的,是因为你不肯松口,我才嫁给太子做了太子良娣!”
孟少卿有些诧异,他原本不想理她,却莫名的心里有些发紧:“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你不肯点头,我又怎么会嫁给太子,又怎么会被这般轻视,我原本就该是做大娘子的命,我走到如今,你们都有错!”太子良娣大笑,“我记得,你妹妹,你的祖父,如今都还在南疆吧!”
“你什么意思!”孟少卿一把揪住了太子良娣的衣襟,他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紧,已经开始有些慌乱了!
“孟少卿,她的手不可能伸的那么长的,你不要信她!”苏叙威赶紧抓住孟少卿的手,“你先放手,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太子和太子妃,不要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孟少卿血红的眼睛缓缓褪去血色,他慢慢的松开手,然后回过头去看向身边的人:“去,给我讲这个院子好好的搜一搜,就是翻个底朝天了,也要给我把太子
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找出来!”
“是!”
太子良娣被拖走的时候,忽然大笑起来:“孟少卿啊孟少卿啊,你聪明一世又能怎么样,马上,你就要为你的祖父,为你那个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妹妹收尸了!”
孟少卿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他最好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太子和太子妃是被分开关押的,太子妃身怀六甲,这些日子被折腾的厉害,如今消瘦的很,脸颊都有几分凹陷,只是这个肚子大的吓人,孟少卿一看太子妃那个样子,心里便咯噔一声,然后赶紧说道:“快,快去请太医!”
等到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孟少卿站在那里,脸色铁青,就在戌时清点伤员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不行,我还是觉得很不安!”
“爷,你这是怎么了?”戌时有些诧异。
“太子良娣那个眼神太奇怪了,就好像要拉着全天下一起去死一样,而且我们这一路走过来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的都让我觉得有些可怕!”孟少卿眉头紧锁,“南疆可能出事了!”
戌时微微皱眉:“不会吧,有老太爷在那里,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咱们姑娘也是有真本事的人,还有苏大人在那里,爷不要听那太子良娣胡说八道才是,平白的让自己干着急。”
“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我们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顺利了,八皇子筹谋了这么久的一个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被我们逐一击破了呢?”孟少卿还是非常的不安,“不行,我得去南疆看一看。”
戌时赶紧拉住了孟少卿:“爷,眼下的形式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走开呢?”
孟少卿紧紧的皱着眉头:“可是我实在是不放心,我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经常你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你现在走肯定是不成样子的。”苏叙威快步走过来,“不如再等等,若是南疆真的出事情了,他们必然会有书信送上来,老侯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有老夫人在,不会这么轻易的出事的,与其我们不知根底的干着急,倒不如审问清楚他们到底还留了什么后手。”
“是啊,就算边疆真的出事情了,我们这么贸然回去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倒不如在这里把所有的事
情都审问清楚了,我们还能有法子去应对。”戌时也赶紧说道。
孟少卿想了很久,最后没办法,只得等着。
太子良娣本是京兆府尹的女儿,天之骄女,嫁给太子以后虽然不得宠,但是该有的体面太子还是都给她了,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要的是太子的真情实感,可是太子的心早早的就给了太子妃。哪里能再分出来一点?
安顿好太子妃以后,太子谢澄胤就跟着孟少卿一起去了天牢。
这些日子太子总是时不时的会被喂一些散了力气的药,眼下也还没有恢复的很好,但是看着孟少卿那么着急,他也实在是不想继续等下去便拖着虚软的身体去了天牢。
太子良娣姓贺,闺名舒兰。
贺舒兰看到谢澄胤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笑了起来:“这个时候的太子殿下不陪着太子妃娘娘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谢澄胤多走了几步,就觉得有些气喘吁吁,便在一旁坐下,他看着面前的贺舒兰,眼里满满的都是怜悯:“你可知道你口口声声怨恨的太子妃,被救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在问你怎么样了?你在哪里?你有没有受伤?”
“不过就是虚假的姐妹情谊罢了,在这场战争里面,她赢得彻头彻尾,关心一下我这个手下败将,反倒可以显得她善良温柔罢了!”贺舒兰冷笑,“太子殿下的身子如今大概还是不得劲吧,还非得拖着这样的身子来审问我,想来也是气急了的!”
“你就不好奇你父亲怎么样了吗?”谢澄胤冷眼看着贺舒兰。
贺舒兰顿了顿,然后笑道:“成王败寇,不管怎么样,总不会是什么好的结局!你也犯不着用我父亲来告诫我,从我准备做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