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钉住了衣服没有办法起身的两个人,谢澄胤笑了一声,然后开口道:“孟少卿,孟对晚胜!”
先前在冬猎场上,孟对晚救了纯和的事情,京城里算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这毕竟只是听说,大多数人并没有直观的看到,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很多人还是会觉得,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能有多厉害。
可今日,来看的人那都是亲眼瞧见孟对晚将匈奴人打趴下的,虽然那只是一个女子,但很显然,那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了。
耶鲁齐在台下看着这一场,犹豫了很久,才走上前去,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孟对晚身上,许久以后,他拿下身上的一把小刀:“我希望未来我们不会在战场上遇到!”
“要是北疆一直安稳,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在战场上遇到!”孟对晚看着耶鲁齐,淡淡的说道。
耶鲁齐笑了笑:“姑娘身手不错,不过身边的人更是不错,姑娘的身边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好哥哥。”
耶鲁齐走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战士都是耷拉着脑袋的,俨然一副不怎么甘心的样子,但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在知道永昌侯府打赢了以后,坐在皇宫里的皇帝最是高兴,他坐在那张龙椅上,既要保全皇家的颜面,更要保全天朝的颜面。
所以这一场比试对他来说无比的重要,天朝的威严不容易侵犯,而这些少年郎也在用这种方式,守护着天朝,守护着他们所在意的人。
皇帝长长的一声叹息:“范正,这些少年郎就跟当初的朕一样,意气风发,满目朝阳!”
范正站在一旁静静的陪着:“这个天下总是这样,总有人老去,总有人年轻,陛下守着这个天下数十年,为的不就是这些年轻人可以意气风发,可以满目朝阳吗?”
皇帝看着范正好一会儿,随后笑了起来:“是啊,这个天下总是这样,每天都有新生的孩子,每天都有死去的老人,日夜更替,每个人都在为未来的孩子努力奋苦,少年郎,便是未来的天下,不错不错!”
范正给皇帝端了一杯新茶:“陛下在这里看了很久的折子了,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也好!”皇帝喝了一口清茶,便站起身,“去外头走一走,透透气,如今已经开了春了,雪都化了不少了!”
皇帝是在后花园遇到皇后的,皇后坐在湖心亭喝茶,他看到皇帝的时候有些诧异,但还是起身迎接:“陛下怎么在这个时候到御花园来了?”
“一直坐着觉得有些闷,便出来走一走透口气,都是皇后,怎么在这个时候在湖心亭里坐着了?”皇帝将皇后的手揣进手心,“冷不冷?”
皇后微微一笑:“一直捧着手炉呢,不冷!”
皇帝走到湖心亭的桌子上坐着,看着摆在那里的棋盘,便来了几分兴致:“朕陪皇后好好下一局棋!”
“那陛下可要手下留情了。”皇后笑着坐下。
就在两人下棋的时候,忽然走过来一个宫女附在皇后的耳边,轻声说了什么,皇后微微皱眉:“本宫都说了不见,你让她回去吧!”
宫女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宫女离开以后,皇帝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好奇,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一点小事,陛下不要放在心上!”皇后说着,又落下一字。
皇帝看着皇后那一子落得匆忙,直接落在了自己的陷阱里,他顿了顿,然后说道:“是国舅府来找皇后了吧!”
皇后默了默,久久没有说话。
“这些年国舅府,在朝堂上顺风顺水,突然整顿,一夜之间就成了朝堂上的边缘人物,想来朕的那一位大舅子,心里定然是愤愤不平的。”皇帝笑了一声,“说不定,他们甚至觉得是皇后你没有帮他们说话吧?”
皇后的脸色微变:“臣妾的几个兄长,并非什么特别有才能的人,这些年若不是陛下偏帮,他们可能都没有办法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更不要说像之前那般混的如鱼得水!”
“他们毕竟是朕的大舅子!”
“是臣妾一直没有办法约束他们,在外头张扬的过分,臣妾是知道的,太后娘娘还是给了臣妾面子的,不然就他们的那些所作所为,又怎么可能还能保有官职呢?”皇后苦笑,“臣妾的大哥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我那个侄儿正好在说亲,却正巧碰上这件事情,原本相看好的人家反了悔说什么都不肯再将女儿嫁过去!”
皇帝皱眉。
“这本就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男婚女嫁,都得由着他们高兴,喜欢,可我那个嫂子啊,却想要让我出面促成这桩婚事。”皇后无奈摇头,“臣妾的那个侄子陛下也是见过的,虽然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但是的的确确不是什么有出息的,文不成武不就又叫我那个嫂子惯坏了,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开这个口,就只能推诿着,不去见她!”
皇帝瞧着皇后许久上,然后说道:“那皇后就准备一直这么拖着?若是你那嫂嫂日来找,你便一直推诿着不见?”
“倒也不是不见,只是眼下还是不见得好,让她冷静冷静。”皇后光是想起这件事情,便觉得头疼,“陛下不要怪罪,若是以前,臣妾多半也会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