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张纸,一张求大仙替他出气,断邻居一条手臂,另一张希望能提前搞到科考的试卷。
金梓鸣哭笑不得,随手将“祈福”书递给叶染衣,转头看向几位少年,戏谑问道:“怎么,惦记上徐家的钱财啦?”
“没有,绝对没有。”高个少年像是这几人的头儿,坚决否认。
“那好,我把你们和这张纸条一起交给徐家,看他们会将如何处置?”
“别,别,大侠,我们知道错了,饶了我们吧!”曾被金梓鸣甩上树巅的孩子颇为机灵,连忙求情。
“饶了你们,也未尝不可,说说吧,这座道观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来此上香许愿?”
“大侠,观里供奉的仙人宣扬‘有求必应,心想事成’,所以叫‘心成观’。
以前大家都不相信,但陆续传出,许愿后就梦想成真的神迹,便有人来磕头祈福,我们试过几次,有时灵,有时不灵。”
“什么时候灵呢?”
“没有规律,反正这位大仙不在乎所求的对错,估计是看他心情好坏,或者我们是否足够心诚。”
“这座道观有多少年了?”
“不知道准确年份,但至少有几十年了。”
“好吧,都给我滚,记住,改行做点正事,下次再被我发现干坏事,我就打断你们的双腿,明白吗?”莽汉威胁道。
“好的,大侠,我们记下了。”五名少年重获自由,忙躬身谢过,随即鼠窜。
“梓鸣,这信仰之道,怎么和我的想象,差异这么大?”
“不清楚。”跨界交流会讨论信仰时,叶仙子也在场,他见妻子似乎来了兴趣,便将那晚万宁的交代,详细讲了一遍。
“有点意思,我有一种预感,这次来阿古洲,我的机缘会落在信仰之道上。”叶染衣双目放光。
“能有收获?那太好啦。”莽汉喜道。
“我想找一名修行信仰之道的人聊聊,最好能看看他的功法。”
“找万宁啊,这家伙平时就在布诺城修行。可城市这么大,人海茫茫,去哪里找他?”金梓鸣有些犯愁。
“算了,咱们就守在附近,等仙人来看许愿纸条时,将他截住,再与他好好聊聊。”叶仙子微笑道。
“呀,染衣,你果然是嫁鸡随鸡,已有乃夫风范。
这种定点蹲守,拿住人后,再‘文明’交流的方式,我以为只有我才爱干,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上道,可喜可贺。”金梓鸣不禁“喜出望外”。
仙子一拍额头,懊恼道:“是啊,怎么混成你这路货色了?”莽汉得意地哈哈大笑。
叶染衣思索片刻,说道:“你不是怀疑这座道观供奉的是万宁吗?既然他从这里抽取信仰之力,定然与此地结下因果。
如果他已回到布诺城,我现在算一算,说不定能找出他的位置,咱们就不用费力蹲守。”
“这个法子好。”
叶仙子取出玄龟壳,开始掐指测算,如今已是合体中期,无需再像从前那般,要从塑像上掰下一块放入壳中。
数十息后,她嘴角微翘,说道:“确实是万宁,找到他了,在东南方向,据此七十多里。”
夫妻俩相视一笑,携手跃入空中,眨眼消失。
不一会儿,他们现身在一座老式庄园,虽然上了年代,房屋和院落仍显得极为大气,像是一个古老家族的产业。
两人来到一栋小楼前,青色的藤蔓从一棵大树的枝条上垂下,爬满了外墙。
二楼的一间房内,传来女子的娇喘,叶染衣羞红了脸,啐了一口。
莽汉倒无所谓,一本正经地替万宁解释道:“不用大惊小怪,我俩大白天不也忙过这事儿吗?”
“呸。”
金梓鸣先用场域封锁此处,然后不等别人把好事办完,清了清嗓子,喊道:“万宁,有人在道观里留下四张纸条,我给你带来了。”
楼上突然安静,旋即传来“啊”的一声,一名女子被粗暴推开。
稍息,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是,是哪位高人驾到?”万宁发现场域后,不敢用神魂探测,怕被人当作冒犯。
莽汉轻笑道:“刚认识的朋友,就忘记啦?咱们在鲸鱼岛见过,今日我夫妻路过你的道观,见有人许愿,便把纸条带来了,省得你再跑一趟。”
“啊,是前辈驾到,在下有失远迎。”
“你穿好衣服,下楼一叙。”金梓鸣含笑说道。
“好的,请前辈稍等。”
金梓鸣带着叶染衣来到一楼,一脚将房门踹开,进去找了两张椅子坐下。
不一会儿,头发有些凌乱的万宁跑下楼,一进门,便躬身行礼。
“二位前辈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实乃晚辈之幸。”
“不用这么文绉绉的,过来坐,说人话吧。”金梓鸣向他招招手。
对方赶忙照办,规规矩矩地坐在一张小凳上,双手放在膝前,做出聆听师长训话的姿态。
莽汉把纸条递给他,抱歉说道:“万宁啊,之前错怪你啦,看了这些人向你许的愿,我能感受到你为了百姓疾苦,不辞辛劳,东奔西走,那种古道热肠与赤诚之心,天可怜见。”
万宁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