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诧异道。

“嘿嘿，偶然得知。”众圣兽在场，金梓鸣没提小虫。

他返回山巅，急不可耐地掏出留影石，欣赏起白矖的绝世风姿。

心中忍不住啧啧称奇，暗赞这妖精绝对是祸水级尤物，随即开始幻想，魔女扮演后的模样，既激动，又冲动。

七日后，圣城的内应传回消息，白矖近日闭关。

当天夜里，九尾仙狐带上林希和另一位亲传弟子出发。

中途寻了一个隐秘场所，让那名弟子变作一条四阶乌蛇，先混入对方族中，以便待会儿用留影石录像。

菁兮的部分元神，钻入那条魂管，帮助林希完成了变幻。

九尾妖狐的本体，在外围隐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待接受到“乌蛇”就位的消息后，“白矖”收敛气息，朝目的地飞掠。

乌蛇族长巫启是六阶中期的修为，“白矖”定位出他的位置，径直靠了过去。

然后，她勐然放出六阶大圆满的摄人气息，吓得巫启和群蛇心神激荡，待发现是身着黑袍的妖娆军师，才略微安心。

巫启不敢细看那张绝美容颜，赶忙上前行礼，恭敬说道：

“不知军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白矖”冷冷说道：

“巫启，你不用惺惺作态，相信我来此的目的，你心知肚明吧？”

巫启心中一紧，只能猜测道：

“难道军师是为追查叛徒而来？我排查了全族，确实没有这个‘灰渺’，多半是敌人故意栽赃陷害我族。”

“你还狡辩？那乌蛇的神魂气息，参战的将士很肯定，绝对来自你这支乌蛇族。”

“军师，此事恐怕确有蹊跷。”巫启急忙分辨。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讨论此事真伪，而是下达最后通牒，两月之内，你必须找出叛徒，押回圣城。

我们要对他公开行刑，让那些心生异心的圣族和妖族，明白叛变的下场。

巫启，你别想着随便拿一条乌蛇来应付了事，我们不仅要看相貌，还会核对神魂气息。”

“军师，这‘灰渺’根本就不存在，叫我怎么找？”巫启大声叫屈。

“白矖”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让其如坠冰窖，顿时不敢争辩。

“乱世用重典，你别怪我无情，实话跟你讲了吧，如果两月后交不出叛徒，你这族长，就不用当了。

你别想着去圣城打点，免了你的罪责。我来之前，已征得昊赛王的首肯，这事谁也改变不了。

大王的霸业指日可待，一旦战事结束，中立的蛟龙族、蛇蛟族、山地熊族等，我们都会一一清算。

就连那北海、东海和南海的龙王，也得乖乖俯首称臣。

否则，我们不介意把那三只龙头，挂在圣城的城门之上。

到时候，乌蛇族背负通敌之嫌，种族能否延续，我看都难。”

“白矖”摇摇头，冷冰冰地说道。

不待被吓得肝胆欲裂的巫启求饶，她留下一句：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便拂袖而去。

妖女眨眼消失在黑夜之中，只留下惊慌失措的乌蛇一族。

待师徒三妖汇合，菁兮笑道：“干得不错，走，去下一站。”

次日清晨，她们赶到黑犀族的领地，再次配合，完美复现昨晚在乌蛇族上映的一幕。

只不过说辞有所不同：

“荒牟，昊赛王接到密报，得知你们虽然投了大王这边，但多数牛妖的心，却在辰王那边。

黑犀族一直和他们有所勾连，你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两头讨好。

我这次来，只是警告，如再被发现私通辰王，下次就是大军开拔，来灭你族。

如果你不能忠心耿耿，战后那些中立族群的下场，就是日后黑犀族所要经历的惨剧。

希望你认清形势，整个洪荒洲，以及北海、东海和南海，都会是大王的领地，他必将完成圣族和妖族的大统。”

黑犀族长荒牟不善言辞，被吓得呆若木鸡；“白矖”看了一眼群情激奋的牛妖，飘然而去。

大功告成，待确认留影石影像极其清晰之后，九尾仙狐卷起两位徒弟，眨眼消失在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