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是佳子,我不会杀你的。”
“至少今晚不会。”素轻眼底依旧带着些笑意,“当初飞行法器上,是我救了你,你忘了么?”
她声音平静,苏小酒却从中听出了无穷的怒意,她手脚巨大的实力差距之间无助的颤抖,连匕首都快拿不稳了。
“唉,你说你,为什么要一直做让我讨厌的事呢?”素轻眯了眯眼,慢条斯理的『露』出了变长的指甲,“我早发现你了,可你却是为了那只小猫跑了来,没办法,我总得给你一点教训吧?”
危险!
直觉给出了警报,苏小酒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要往后退,可脸颊上是传来了一阵刺痛,血『液』顺着下巴一滴滴流了下来。
“不错。”素轻量着苏小酒脸颊上被深深划出来的痕迹,直觉得心里属于魔的那一部分一点点得到了满足。
她没有继续对她快要完成的艺术品动手,只是留下一句“我很期待明天”后转身离开了。
“我劝你,今晚最好是尽吧。”
素轻远后,紫馨随手将奄奄一息的兔兔猫扔到了苏小酒的脚下,了,开口道。
她认识素轻很久了,上一次见她这么舍不得杀一个猎物是百年之前。
那也是个纯类,一双和苏小酒□□分相似的清澈剪瞳,里面永远装着希望的光点。
而素轻来最喜欢将那些漂亮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再将之挖出来装点身上,坚持的越久,死的越惨。
……
确定紫馨和素轻都远后,苏小酒瘫坐上,浑身都是冷汗。
她力咬着唇,从储物袋中翻找出灵水和疗伤丹『药』,『揉』碎了一颗喂了一些给兔兔猫,紧接着开始处理己脸上的伤口。
她有过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但没到素轻真的会这么变态。
而这不是让她最难以接受的。
将袖子撩起,看着手臂上几乎快要完全消失的小金龙印记,苏小酒只觉得呼吸一阵阵凝滞,带着难以遏制的疼痛。
又淡了。
快要看不见了。
也不会再保护她了。
“嗷。”
兔兔猫咽下了丹『药』,瘦小的身体强撑着从苏小酒怀里跳了下来,从一边的草里叼出了一个染血的储物袋,是方才被素轻杀死的那个护卫留下的。
苏小酒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灵石和丹『药』、一个低阶的飞行法器,有一枚玉符,上面写着“准入”个字,大约是于通行结界的。
将玉符放手中,周围的鬼藤便开始动避让开,转瞬之间苏小酒周形成了一片安全的区域。
眸光微动,苏小酒将玉符握手里,了,是决定赌一把。
她脸颊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了,但明显没有愈合的迹象,上面残留着素轻留下来的魔气。
素轻杀她,不可能猜不到护卫的储物袋里有玉符和飞行法器,可却没有拿这个储物袋,大约是要看她垂死挣扎,这样折磨起来才更有趣味。
可尽管知道这是素轻故意留下的,苏小酒也没有别的选择,她知道己已经毁容了,一个被毁了容有过夫君的小哑巴,是绝对不可能通过第一轮海选的。
抱着奄奄一息的兔兔猫,苏小酒拿着玉符,抱着兔兔猫上了那片圆叶子一样的飞行法器。
这里不是结界的正门,巡逻的护卫也只有一,而结界外,则更是肉眼可见的高大荒山。
出了结界,果然没附近发现什么巡逻的魔物,只能隐约听到一些野兽的呼嚎。
而已经快要撑不住的兔兔猫则叫的更厉害了,未完全褪去金『色』的眼睛哀求一般的望苏小酒,似乎是希望她能够往荒山顶上去。
如果是平时,苏小酒一定不会为了一只小猫莫名的异常选择冒险。
可如今,她能明显感觉到兔兔猫活不了多久了,而她己也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与其明日海选后素轻折磨致死,她不如冒个险,起码能够满足兔兔猫的心愿。
苏小酒唇边挂上了一丝勉强的笑意,『操』控着飞行法器朝荒山顶飞去。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因为快要死了,苏小酒反而什么都不怕了,点了一盏琉璃灯,看着飞行法器越飞越高。
寒冷的空气裹挟着森森的鬼气袭来,离山顶越近,气温越低,等到后来,甚至落下了簌簌的雪花。
苏小酒披上了一件绒衣,瞳仁里倒映着手腕上逐渐开始消散的小金龙印记,安静的听着兔兔猫的心跳声越来越慢。
“呜……”
圆叶法器来到山顶之际,兔兔猫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苏小酒提着一盏琉璃灯,踩山顶厚厚的积雪上,看见了距离她不远处的石洞,石洞外,有一扇染血的厚重铁门。
一根根生了锈的铁链结满了红『色』的冰渣,从铁门缝隙中蜿蜒而出,落上。
寒风中,数不清的鬼植攀爬石洞侧垂下,摇曳的叶片旧而枯黄。
砰、
砰。
胸口传来剧烈而清晰的响动,静谧的世界再次传来了声音,苏小酒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她不明白为什么,身体下意识的行动了起来,朝着石洞前行。
一步、步,而后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