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了多少热量。
苏小酒也没有钱,不过她手里的这枚暖石不是买的,是运好从海边捡的。
一小把粟米放入锅里,苏小酒了快要见底的米缸,忍不住叹了口。
这些粟米最多还能吃三天,而她身上的钱要存下来买碳,难接下来几天能吃那些挂在院子里晾着的鱼干了吗?
把煮好的米粥分成了两碗,苏小酒喝了一碗,另一碗放在了一个小草篓里,又披上了一件厚重的足以遮住全部身体的斗篷,这才提着出了门。
她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棚户区,位于镇子边缘最偏僻的角落里,离海很近,离交易集市却很远,交易不太方便。
出门往前走两步能见一片稀稀拉拉的草棚,连砖瓦房都很少见,户户都用荆棘海草扎出了一个篱笆小院子,藤架上挂着一些咸鱼干。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空中除了『潮』湿的寒还弥漫着一股股难闻的鱼腥味,苏小酒却好像没有闻到一般,踩着湿润的泥巴地,快步走到了一间破旧的砖瓦房前。
咚、咚、
敲了敲生了苔藓的木门,苏小酒在门等了一会,听到门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
木门被嘎吱一声推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压低了惊讶的声音。
“小酒,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是来找我一起捕鱼的吗?快进来。”
一头凌『乱』棕发的小男孩眨着水蓝『色』的眸子,赤着脚站在地上,一把苏小酒拉进了院子里,又紧紧关上了门,见四周没人,这才松了口,紧接着,又见了苏小酒手里的草篓。
小男孩挠了下覆盖着黑『色』鳞片的脸,“小酒,真是的,是不是又带粥来了?阿娘昨日醒了,告诫我绝对不能再收的食物了,阿娘还说没有钱,咱不能占便……”
他话还没说完,尖尖的耳朵就被从他身后出来的一个瘦弱的少女掐住了,“顾小荣,怎么跟小酒姐姐说话呢?”
“好疼,琳姐,我错了嘛。”顾小荣连忙求饶,朝苏小酒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苏小酒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生。
顾琳这才松开了掐着自弟弟耳朵的手,“小酒,小荣他无礼了,可千万别介意。”
穿着一身破旧麻布裙的卷发少女朝苏小酒了声抱歉,枯瘦的脸颊边漆黑的鳞片被扯动,『露』出了一个不算好的笑容。
苏小酒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又从草篓里那一碗还热乎着的粟米粥拿了出来,递给了顾琳,有些苍白的唇角弯起,做了一个吃的动作。
“不行不行,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能收的食物。”
顾琳认真:“小酒,真的不用了,阿娘的伤势已经快好了,而且阿娘受伤不全是因为……冬季快到了,血雨也快来了,有一个人,还是自己多存点食物准备过冬吧。”
顾琳了苏小酒手里那小半碗粟米粥,又了她藏在斗篷下细弱的四肢和手掌上细小的伤口,心口简直五味成杂。
眼前这个明显不属于弃魔族的小哑女,是她和阿娘半个月之前从遗弃之地“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