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调动灵力反抗。

脑海里瞬间划过了无数个猜想，苏小酒只觉得寒气层层从心口冒了出来。

到底是谁突破那么强大的结界，在她无知的情况闯入她的寝殿？还是说，是万界阁的动的手？

无比后悔先前对万界阁的信任和放松警惕，苏小酒开始小幅度的挣扎，尝试着解开玉石的束缚，可那却没有给她留太多的时间。

刻，伴随着嘎吱的轻响，门被轻轻推开。

股淡淡的血腥味涌入了鼻尖，苏小酒了靴子在地上敲击出了冰冷的脚步声。那点亮了盏暖灯，朦胧的光线顺着布条落入眼底，让她脊背窜起阵阵寒意。

“是谁？你想做什么？”苏小酒抖着声音问了句，察觉到那用灵力隔空挑开了盖在她身上的绒被，顿时气的眼圈发红，“卑鄙，无耻！”

苏小酒用力咬着唇，想到外界那些于占有她能提升修为的传闻，猜测她是不是被万界阁卖了抵债，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可随着那脚步声的接近，她的身体竟然开始渐渐变得敏感，脖颈上被寂欢咬过的地方也开始隐隐发烫。

苏小酒心底浮起了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这个猜想甚至让她的呼吸都有片刻的凝滞，以至于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身侧的软塌凹陷，道清冽的气息落在了耳侧。

冰凉的龙尾顺着裙摆侧轻滑，分开了她被束缚的双脚，苏小酒眼睛上的布条被动作灵巧的解开，她泪水涟涟的睁开眼，对上了寂欢那双漂亮的凤眸。

眼尾狭长，眉梢阴郁，双剪瞳温柔如月，只是那近乎绝望和疯狂的情绪坠落在看似平静的眼底，让苏小酒本能的战栗。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双唇，哑声道：“你发现了？”

“何时发现的？是不是不打算原谅我？”

寂欢俯身，冰寒的青丝垂落在她颊边，轻声细语的问。

他清冽的气息落在唇上，吹散了他指腹仅剩的那点儿温暖。

苏小酒隔着眼底渗出的水雾，看清了他的脸，依旧如她记忆中那般俊美漂亮，眉眼深邃，鼻梁英挺。只是精心打扮了番，褪去了病弱的苍白感，眼尾带上了层妖异的红晕。

他穿着身鲜红的礼服，袖口处绣着金『色』的龙凤，头漆黑的长发被鎏金玉冠束起，衬的他肤白如雪，俊美无双。

柔软的光亮映衬，苏小酒终于看清了她如今在地方，不是她的房间，而是在个目之及之处全都挂满了红缎、缀满了喜灯的大殿。

她躺在张铺着喜被的床榻上，身上布料层层叠叠，余光扫过，是和寂欢身上款式类似的鲜红嫁衣。

如果不是手脚上温润的玉制锁链依旧存在，寂欢的手掌上没了疤痕，苏小酒或许会以为他在和自己求亲。

可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那么显，强大、幽暗、冰冷、深不底，像无法触及尽头的深渊。

苏小酒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如果寂欢真如万界阁言，只是刚刚完了血脉的第二次觉醒，绝无可能这般强大，而若燕池魔王的事是万界阁回应了她的请求帮着解决的，也不可能放任寂欢随意进来而不叫醒她与她签订天道誓约。

唯的可能，是他与万界阁达了什么协议，直在她面前伪装弱小。

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苏小酒仿佛被闪电击中般，诧异的睁大了眼。

她只觉得心口瞬间堵上了无数情绪，怔怔的望着寂欢熟悉有些陌的漂亮眉眼，软绵无力的胸腔微震，发出了低喃般的问句：“……为什么？”

为什么知道她立了天道誓约永远都不会伤害他，可却依旧什么都不说，看着她每次为了他心口复发的剑伤胆战心惊？

为什么在她面前伪装娇弱害羞、乖巧安静的模样？

他无视她的意愿对她进行了临时标记，监视般的将她的寝殿墙壁变了透，她却为他青涩的反应而感到甜蜜，为他的行为找各种理由，像傻子样步步将他放在心尖上。

在他眼里，她是不是真的很好骗很可笑？

现在她意外发现了那面墙后，是不是不好玩了，以他连伪装都不愿再继续伪装了，这出，是在做什么呢？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看着苏小酒不可置信表情和疏离的视线，寂欢声音里满是濒临破碎的绝望，他禁锢着她全部的气力，附身咬上她的唇。

噩梦变了现实，苏小酒她始剧烈的挣扎，可失去了灵力加持变得敏感的身体却只能发出猫儿般软绵无力的轻挠，她呼吸逐渐凝滞，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到玉石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她双眼被泪水浸湿，大脑在这系列猜测的冲击片空白，只在空气被掠夺的间隙断断续续的呜咽，“……你、不是……寂欢。”

不是他。

不是她的美鱼公主，她的寂欢不会这么过分，也不会强迫她。

她定在做梦，或者这切都是假的，从她吸入了那些黑雾之后陷入了幻境之中。

心底浮起了这个念头，苏小酒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闭上了眼睛，用灵台内仅存的点精力切割灵根，试图用这样的痛苦将自己唤回到现实。

她面颊涨红，唇舌放弃了抵抗，命气息不稳，寂欢脸『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