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因为担心他们会下杀手，所以选择了先下手为强？”王局看着酒鬼问到。

“总的来说，是这样的。”酒鬼点点头：“不过不能说是担心，准确点说，我已经确定了他们要动手了，所以选择了先下手。”

“确定了？”王局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有人发现了那些东西的埋藏地点。”酒鬼打了个酒嗝：“那家伙真是闲的，如果不是他把点找出来，本来我是想拖到那几个老家伙寿终正寝的，反正现在在学校里我过得也算滋润。”

“那个家伙？”王局微微皱眉，立刻联想到了之前胡大年的父亲带血墨去操场的事。

“就是那个叫血墨的家伙。”酒鬼满脸嫌弃地说到：“每天比我还闲，不见他干正事，但是没几天就把那老家伙的嘴撬开了，我觉得他很可能是那几个老混蛋派来接替我的。”

“血墨……”王局陷入了沉思，说起来，这件事也不知道在不在血墨的小说里，目前赤心市的杀人案好像鲜有能逃过血墨小说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们去了学校？又是怎么杀的人？”周局见王局不说话了，接替他问到。

“发现他们进学校？”酒鬼诧异地看着周局：“不不不，警官，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人就是我交单学校的，不仅如此，我还切断了监控的网络。”

“监控网络是你切断的？”周局稍微有些惊讶，之前他们就一直在好奇为什么赤心市二中的监控网络会出问题，要知道，当初几位校董可是安装的最先进的设备，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每半年定期检查一次。

“不然您觉得还有谁有这种机会吗？”酒鬼笑了笑，没再多说。

“他们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旁的王局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按照我给他们的指示，他们找到了我插在地上的白色小旗，触动了我布置好的机关，全都陷入了昏迷。”酒鬼说得轻松自然，就好像在说早上吃了油条豆浆一样。

“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酒鬼耸耸肩：“我把他们虐杀了，最后割下了他们的脑袋，拿去喂狗了。怎么？要我详细描述一下过程吗？”

“不用。”王局摇摇头：“你的故事很好，但是你说的话让我很难信服。”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酒鬼耸耸肩。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切断监控？”王局问到：“你既然没准备跑，就不用怕监控被人看到。”

“因为我怕不能全部杀不死。”酒鬼耸耸肩：“虽然我猜他们四个会一起过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一旦有谁没来我可是还要留着命去杀人呢。”

他回答的很流畅，几乎可以说是不假思索，不得不说，如果没有之前胡大年的父亲自首可能现在王局和周局已经完全相信他了。

“……”王局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信的，不过我相信不管你们信不信肯定会暂时把我抓起来吧？”酒鬼虽然是在问，但是表情却非常自信，似乎吃准了王局和周局一定会把他抓起来。

“却是需要你暂时在我们这待一段时间。”周局点点头。

“那就没事了。”酒鬼无所谓地摊摊手：“你们只管去查吧，我就在这里躲避追杀就好。”

说完，酒鬼悠哉地靠在椅子上，看那样子竟然像是要睡觉了。

“你起来！”王局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嗯？”酒鬼噌的一下从椅背上弹起来，坐正了身子，嬉皮笑脸地问到：“怎么了，警官？您叫我有什么事？”

“你把这当自己家了？”王局冷着脸呵斥了一句。

“没有没有！”酒鬼连忙摆摆手：“昨晚一晚上没睡，今天早上又看了一早上小狗吃东西，现在实在是困了，对不住，对不住。”

“小狗……吃东西……”王局试着想了一下那场面，差点吐出来：“你，你把人头扔哪了？”

“小河沟边上，有一个桥洞子，里面全是野狗。”酒鬼想都没想就回答到。

……

“王局，你觉得哪个是真的？”一出门，周局就问到。

“不好说。”王局摇摇头：“他们的证言和现在的线索都对得上，如果想知道谁是真的还是得等进一步的调查结果，怎么？周局有定论了？”

“那倒是没有。”周局摇摇头：“不过想知道真相也简单，咱们去找找那几个人头不就行了？”

“人头已经派人去找了。”王局点点头。

他当然也知道要去找人头，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两人证言有绝对差异的地方，按照胡大年他爹的说法，那人头现在应该在墓园里，但是按照酒鬼的说法，那人头应该在二中附近的小河沟旁。

“你找的哪儿？”周局笑着问到：“我只找了一个地方，等结果出来看看我猜的对不对。”

“巧了，我也就派人去了一个地方。”王局看向门口：“那就等等吧，看看谁的人能找到。对了，差点忘了！”

“怎么了？”周局疑惑地看着王局。

“秘密。”王局摇摇头，拿出了手机。

片刻后，王局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