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呢？”赵枫看着董鹏，稍微有些紧张。

这最后一件事，怕是不好完成。

“先喝杯茶吧。”董鹏沏好了茶，给赵枫倒了一杯，自己却冲了杯咖啡。

“你怎么不喝茶？”赵枫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直接喝。

“喝茶不好使了。”董鹏摇摇头：“最近睡得不安稳，没什么精神，只能喝咖啡了。”

赵枫这才注意到，董鹏的状态似乎确实大不如前，黑眼圈也见见有要出现的趋势。

“怎么？担心我下毒？”董鹏看了看赵枫，淡定地断过赵枫的茶杯，一饮而今，随后当着赵枫的面用茶壶里的茶洗干净了茶杯，之后又给赵枫倒了一杯：“请吧。”

“好。”董鹏都这么表现诚意了，赵枫也就点了点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说起来，你之前说你走了？”董鹏看着赵枫问到。

“嗯。”我对血墨和市局的人是这么说的。“赵枫点点头，没有隐瞒。”

“为什么要这么做？”董鹏吹了吹热气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为了更好地跟踪。”赵枫倒是没隐瞒。

“跟踪？跟踪谁？”东鹏不解地看着赵枫。

“血墨。”赵枫微微皱了皱眉：”本来我是想跟在他附近观察的，但是没想到他警戒心那么强，反跟踪反侦察能力也一流，每次我见到他他都在家里宅着，就好像根本没出过门一样。“

“你也跟踪血墨？为什么？”

“之前我被栽赃陷害了。”提起这事赵枫就憋屈，按照最后的结果来看，应该是裴签干的，但是赵枫想不明白，裴签为什么要特地把那些证据放在自己家里。

如果说裴签去偷东西赵枫信，但是裴签偷东西何必带着一个杯子？何必把绷带绑在自己的水龙头上？

“你也怀疑是血墨？”董鹏看着赵枫问到。

“除了他我想不出来还有谁接触过死者。”赵枫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血墨也有动机，虽然说动机……是我。”

“你是说血墨为了你杀了人然后嫁祸给你？”董鹏皱起眉头：“这听起来有点奇怪。”

“确实。”赵枫也点点头，那件事说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董鹏耸耸肩：“总之你是要监视血墨的，而我也是，我的理解没错吧？”

“嗯。”赵枫点点头。

“那，合作愉快。”董鹏微微举杯示意，随后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今，呼出一口热气：“我干了，你随意。”

“合作愉快。”赵枫点点头，把杯中的茶也干了。

“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董鹏看着赵枫喝完茶，站起身来，向后门走去：“走的时候带上门。”

“等等！”赵枫赶紧喊住董鹏：“第三件事你还没说呢。”

赵枫自然不愿意受制于人，但是他更不愿意留着一个潜在的威胁，或者说，实际上是潜在的人情。

“把门带上。”董鹏耸耸肩，又重复了一句。

……

“血墨，血墨！”胡大年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才把血墨叫起来。

“嗯？”血墨揉了揉眼睛，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人：“怎，怎么了？”

“王局叫你。”胡大年皱着眉头看着血墨：“快起来过去。”

“王局？”血墨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哦，好。我这就去。”

说着，血墨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等等！”胡大年眉头紧皱，从桌子上抽出几张抽纸：“擦擦！”

“擦什么？”血墨疑惑地看着胡大年，不明白他的意思。

“袖子！”胡大年嘴角都快撇到下巴上了。

“哦！哦！”血墨这才注意到袖子上已经流了一大片口水了。

“擦完赶紧走！”胡大年别过头去，一秒也不想看血墨的袖子了。

“是，是，好的，警官。”血墨连连点点头，抓紧擦干净了袖子上的痕迹，然后跟着胡大年向门外走去。

一进王局办公室，铺面就是一阵浓烟。

“咳咳咳！”血墨赶紧用手捂住嘴：“报警！快报警！拿灭火器！咳咳咳！”

“行了，别嚷嚷了！”王局的声音从已经泛蓝的迷雾中传出：“进来坐吧。”

“王局……”血墨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王局您没事吧？”

“我没事，快进来啊。”王局又催促一句。

“要不您出来吧？”血墨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让你进来就进来！”王局的语气严厉了一些：“哪那么多废话！”

“我不进去！”血墨连连摇头：“王局要不然您把我关起来吧！反正我是不会进去的！”

“咳咳！”血墨旁边的王大年也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王局，要不……您还是出来吧。”

“怎么了？不就是抽几颗烟吗？”王局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你们等一下。”

过了几秒，王局带着一身烟雾宛若翩翩的神仙一般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年，你打开窗户通通风。血墨，你跟我出去一趟！”

“好。”血墨如蒙大赦，赶紧跟着王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