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外套是我给那流浪汉披上去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
董鹏心中默默感叹了一句,继续给王局讲述着郭强体是如何一步步利用院长的罪行和舒英戴尔先生到来的时机扳倒老院长的。
“原来还有这事。”王局啧啧称奇,他一直以为老院长出事是被朱局手下供出来的,每每想到背后还有郭强体的功劳。
“而且,王局。”董鹏趁着王局惊讶的功夫已经理清了思路:“我得问问您,如果您说得是真的,那我的同伙势必也在这六个人之中,请问是谁呢?跟我一起出现在您面前的血墨?完全没有进来过的年轻人?还是那个指认我的流浪汉?或者,是那个撒旦?总不可能是郭强体良心发现了自己帮我杀掉了他自己吧?就算他想,也是做不到的啊。”
对啊。
王局一愣,他刚才只是想诈一下董鹏看看反应,倒是没想到这么多。
无论怎么说,无论凶手有几个人,他们一定是要进入公园附近范围的,总不可能凭空出现。
“而且,还有三点,我觉得需要详细调查。”董鹏说着,竖起三根手指。
“哪三点?”王局看着董鹏问到。
……
“第一,”血墨在电脑屏幕上打下一行行文字:“为什么凶手要给郭强体喂下苹果籽?既然凶手,或者说凶手之一看到了郭强体已经快要冻死了,为什么还要画蛇添足?”
“第二,郭强体身上的白大褂是哪来的?根据与郭强体相熟的医生所说,郭强体平时除了上班绝对不穿白大褂,那也就是说,是凶手带来了白大褂给郭强体穿上的,但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只为加快郭强体冻死?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要把郭强体的外套脱掉就行了,何苦再给他穿一件?”
“第三,雪地下的字埋得很深,也就是说凶手是在下雪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杀人准备的,但是为什么要写这些字?这些字又有什么意义?凶手会不会其实一直就潜伏在公园里?”
……
“你说的这些确实是需要思考的问题。”王局点点头:“前两点我也想过,确实很奇怪,凶手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
“王局,通常来说凶手如果做出了超乎常理的行为,那八成是用来脱罪的。”董鹏摘下礼帽,缓缓说道:“而还有两成,是为了满足凶手的某种欲望,或者说需求。”
“欲望?”王局不解地皱起眉头:“你说的欲望指什么?”
“很难说。”董鹏想了想,举了个例子:“有可能是某种特殊爱好,比如喜欢,或者讨厌医生,这种情况下白大褂就是为了凸显死者身份。也有可能是喜欢某种颜色,比如说很喜欢纯白,这个时候白大褂就是为了凸显颜色。”
“你的意思是凶手杀人还得让对方变得符合自己的要求?”王局微微皱眉:“这种情况确实也有过,但是那些大部分是出现在情杀或者是奸杀里面,现在这种情况,我很难想象谁会这么做。”
这种情况实际上王局在不久之前就遇到过一次,也就是那个酒吧侍者被杀的案件,当时那女人刻意给男人化了妆,其实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她心中只有那样的他才是最附和自己想杀的模样的。
“确实。”董鹏点了点头:“谁会刻意在杀人之前还原一个人的医生身份呢?除非是跟他有医患纠纷的人,或者,跟他有矛盾的同事。”
“医患纠纷?”王局想了想:“这不可能,郭强体教授的医术在整个赤心市都是数一数二的,我倒是宁愿相信是有同事嫉妒他的才华。”
“数一数二也不意味着没有失败过吧。”董鹏微微一笑。
现在王局已经开始跟上自己的思路了,这就意味着,至少现在自己安全了。
“极少极少。”王局摇了摇头:“而且据我所知即使是有失误也只是造成一些很小的问题,凭借郭强体教授的人脉,基本都是直接把人送到大城市,运用先进的器械尽可能消除后遗症。”
“虽然说确实也还是有人因为这个落下了终身残疾,但是就仅仅是郭教授这个态度就已经让患者和家属哑口无言了。”王局想了想:“不过你的这个说法确实启发我了,郭强体教授最近在竞争院长的职位,如果说有谁视他为眼中钉的话,那另外两个候选人嫌疑确实不小。”
“嗯,确实。”董鹏点点头:“需要我帮您调查一下吗?”
“不用了,感谢您的帮助。”王局摇摇头,拒绝了董鹏的好意。
“那我就继续散步了,您有什么事再找我吧。”董鹏说完,微微躬身鞠躬,随后戴上礼帽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撒旦家门口,血墨可怜兮兮地跟撒旦哭诉着自己被妹妹“威胁”的经过。
“想跟我学画画?”撒旦惊讶地看着甜甜:“可是我的画……”
“大哥哥!我就喜欢你画的那种画风,超帅!”甜甜不等撒旦说完就直接扑到了撒旦身上,眼中闪着小星星看着撒旦。
“可是我已经很久不画画了。”撒旦看着血墨,有些犹豫地说到。
“这一点我倒是觉得你放弃画画挺可惜的。”血墨真诚地说到:“即使不谈什么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