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女人见两名警察走来，主动走上前去：“我想找一位叫牧翼的先生，这是他妹妹。”

“牧翼？”王局微微一愣，看向了小萝莉：“你是他妹妹？”

“是啊。”小萝莉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请问您是？”得到肯定的回答，王局又看向那女人。

“哦，是这样的。”女人担心警察误会，赶紧把自己见到甜甜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王局点点头，想了想说到：“非常感谢您，血墨……哦，我是说，牧翼，大概是出门了，这样吧，这孩子先跟我们回去，等牧翼回来了我们再把这孩子送回来。”

“不要！我要住大姐姐家！”然而还不等女人说什么，甜甜先有了意见，只见她仰起头看着女人：“大姐姐，咱们先回去吧，下次我自己来找哥哥就行了。”

说着，她拉起女人的手，就要往外走。

“稍等一下，小妹妹。”王局却拦住了甜甜，在女人警惕的目光中，他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别担心，我确实是警察，也不会强行带你回去，更不会强行把你送回家，但是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好，好吧。”甜甜勉强点了点头。

王局虽然笑得很和蔼，但是刚才那几句话却几乎把甜甜的老底扒了个边。

“不好意思啊，这位女士，劳烦您先去车里等一下，我刚才看到门口停着的车没有熄火，我想应该是您的吧？”王局客客气气地把女人请了出去。

“好，”女人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地看向甜甜：“甜甜，大姐姐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喊姐姐。”

“好~”甜甜拖着长音应了一声，目送着女人出了楼道门。

“好了，你们有什么事快问吧。”女人前脚出去，后脚甜甜就变了脸色。

只见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板着脸，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名警察：“先说好，我，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你叫什么名字？”王局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倒是旁边的警察被惊了一下。

“牧甜。”甜甜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多大了？”王局听到名字点点头，继续问到。

“十四。”甜甜说着，眼神不自主地向地面看去，虽然她有意识地在往回拉，但是还是掩盖不住这个小动作。

“家住哪里？”

“H市。”问到这个，甜甜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不许送我回家！”

“来赤心市干什么？”王局没有回答她，继续问到。

“找我……找牧翼……”甜甜看着血墨家的门，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找他干什么？他一个自己都快养不活的人，你找到他也没用啊。”

“我……找他有事。”

“嗯。”王局点了点头：“你既然是血……牧翼的妹妹，那你一定很了解他吧？”

“一般了般解吧。”甜甜想了想：“他很早就离开家了，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吗？”王局一边问着，一边拿出本子准备记录。

“喜欢什么？”甜甜想了半天，眉头都紧紧地拧成了一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喜欢什么啊？我怎么感觉他什么都不喜欢？”

“什么都不喜欢？”王局挑了挑眉：“那他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睡觉吧，这应该也可以算是他喜欢的东西。”甜甜回答的很认真。

睡觉？王局眉头微皱，先不论这是不是一个爱好，即使这算，这对于他调查血墨也没有任何帮助。

“除了这个呢？”王局想了想：“他有没有……一些常年保持的习惯？”

王局尽可能做着引导：“比如说写日记或者画画之类的？”

“日记？”甜甜认真想了想：“我好像确实看过他的日记。”

“还记得写了什么吗？”王局立刻来了兴趣。

“写了……”甜甜面色有些古怪：“流水账。”

“流水账？”王局不解地看着甜甜。

“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的每一件事，大概是这个感觉，而且最后一句一定是：现在我在写日记。”

“那倒是挺特别的。”王局尴尬地笑了笑：“他还些写其他东西吗？比如说……小说或者其他文学作品？”

“小说？”甜甜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别逗了，警察叔叔，他作文都写不好，还写小说？”

……

“阿嚏！”董鹏的工作室中，血墨打了个喷嚏。

“又是谁在想我啊？”血墨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涕

“也许是你家人吧，毕竟最近过年。”董鹏抬起头：“说起来，我记得你跟你家人关系不太好？”

“嗯。”血墨随意地“嗯”了一声，没有详细去解释。

“方便说说为什么吗？”董鹏端了杯冒着气泡的黑水，递给血墨。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而已。”血墨装作随意地摊摊手，然而董鹏还是看到了他的手在颤抖。

“团团圆圆的是件多好的事啊，我想做还做不到呢。”董鹏微笑着把手上的水递给血墨，自己则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