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队,有你的信。”一名警察满脸笑意地把信封交给刚刚从外面开车回来的小孙。
“啊?我的信?”小孙有点惊讶:“这都多少年没人给我写信了。”
“可能是家里人给你寄的,还有两天就过年了。”王局把衣服脱下来,一边抖着衣服上的雪一边说到:“拿回家看吧,上班时间别看私人信件。”
王局隐约能猜到里面是什么,这是故意找了个理由,有意维护小孙。
“不会啊,家里人找我肯定直接打电话了。”小孙却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大家什么意思,但是……这个信封看起来有些不寻常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要说起来还真有可能是家里的老人。”那名接信的警察突然说了一句:“这个人也确实节俭,信封用的竟然不是新的,封口处明显拆开过。”
旧信封?
小孙听到这个说法瞬间想起来了。
“王局,这个,好像是撒旦送来的信!”小孙赶紧看向那个替他收信的人:“黄哥,送信过来的是不是一个年轻人?黑眼圈挺重,而且非常瘦。”
“对,没错!”那人立刻点点头,那个年轻人其他的地方不引人注意,但是那黑眼圈,简直是熊猫看了都自愧不如。
“王局,是撒旦。”小孙一边说着一边拆信封:“您做好心理准备,恐怕又出事了。”
公安局内人尽皆知,血墨是事前写文,而撒旦是事后画画,这两个人早就在公安局内被冠上了黑白双煞的“美名”。
“嗯,拆开看看。”听说是撒旦送来的信,王局也立刻收敛起刚才的说笑心态,严肃地看着小孙手中的信封。
信封打开。
只见小孙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隐约间还能看出那纸上透着些许色彩。
“展开看看。”
随着王局一句话,小孙把纸展开。
A3大小的纸上,四周是大片大片的留白,只有纸张中央有一个小小的人影,面朝下孤独地躺在那里,那人身着黑色的棉衣,一头稍微有些蓬乱的头发,最特别的,是那人手上有一条明显的伤口,还在流着鲜红的血液。
那人在画的正中央,而在画的四分之三处的右侧,写着“宁心”二字。
在画的正下方,写着“撒旦”二字。
“这是……案发现场?”王局皱着眉头看着画。
撒旦会特地送过来的画,毋庸置疑肯定是案发现场。
只是,这画看起来也太奇怪了吧……
整个画面只有一个人不说,这个人占据纸张的比例甚至不到三十分之一,就只占了画面中间那一小点点地方,甚至都不如“宁心”和“撒旦”几个死大。
“最近有杀人案吗?”王局有些疑惑,他怎么不知道最近有这样的杀人案?
“王局,有倒是有几起,但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啊。”一名王局手底下的刑警看着画,也是很疑惑。
“这看起来……有点像那个意外死亡的案件。”那名收信的警察突然开口说到。
“意外死亡?”王队看向那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详细说说。”
“这是之前朱局管的案子。”那警察解释了一下:“简单点来说就是有个人半夜喝完酒回家的路上冻死了,如果不是那人手上也有伤我还真想不到这里,我估计这周围的空白就是指雪地吧。”
“朱局?”王局下意识地揉了揉额角。
朱局都已经进去了,这案子他也没处问去了。
难不成要重新查一遍?
“王局,这个案子因为正好发生在舒英戴尔先生来的那天晚上,所以……”
那警察没继续说下去,但是王局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为了不被舒英戴尔先生知道,所以一切流程尽可能从简,以最快速度结案。
“能确定是自杀吗?”没办法问朱局,王局只能问问眼前这人。
“这个应该不会错吧。”那警察想了想说到:“虽然我也不建议匆匆结案,但是早些年每年其实都有冻死的,而且尸检也做了,身上除了手上的那一处伤口没有别的伤口,也没发现催眠类药物。”
“嗯。”王局看着画想了想:“还有其他线索吗?”
“现场附近有一些呕吐物,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甚至找不到其他人的脚印。”
“呕吐物吗?”王局思索了一下:“这么说来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意外死亡了。”
“我觉得还得调查一下。”小孙却提出了反对意见:“王局,如果是意外死亡撒旦不会画这张画,更不会送过来。我跟他一起住了几天,我是了解他的。”
“可是尸检结果在这,确实没什么问题啊。”
“他是死在什么地方?”小孙看向那个警察问到。
“城北区,一片空地。”
“给我个具体的位置。”小孙打开地图,让那个警察给他指了具体的位置。
“就在这里。”那警察输入了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那片空地,那里本来是计划建一个广场的,但是后来因为资金问题搁置了。
“这是撒旦家楼下不远处那个空地。”小孙再次拿起那张画:“王局,如果说这张画上的人是死者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