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一名刑警带着一个垂头丧气的人走了进来:“这是那天搬汤桶的人。”
“王……王队。”那人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
“你叫什么名字?”
“王队!”那人却突然跪下了:“王队,不是我的主意,都是我那个老乡干的!我真不知情!”
“怎么回事?”这一下把王队也搞懵了。
“警官,警官您一定要相信我啊!“那人就差扑上来抱王队的大腿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
“警官,我是真没想到,真不是我做的。”那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
“站起来!”王队呵斥了一句。
“是!”那人打了个激灵,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说!什么事!”
“就,就是那天那桶汤嘛!”那人说着说着又要哭。
“不许哭,往下说。”王队冷声说到。
在王队的“威胁”之下,那人才不再哭哭啼啼,正常地说了起来。
“那天我跟我老乡黄哥接了个单子,说要送桶汤到店里。”
“我们到了取货地点,但是没看到下单人,只看到了下单人的同事,那人跟我说让我们直接拿走就行。”
“我说等等,按照平台的规矩,让下单人来交接。”
“黄哥不乐意等,他非得说货在就行,拎着桶就要往车上放。”
“后来上了车了,我才给下单人打了个电话,那人说拿走就行,我就也没多想。”
“等到了送货地点,那个店里也没人,我说等等,等店老板回来再走,别丢了东西怪在我们头上。”
“老黄非不同意,他说店主不锁门是店主的事,跟我们没关系,把汤放下就要走。”
“我劝了他好半天也劝不动,本来我想自己留下等,但是后来一想,不行啊!他走了如果丢东西了更得算在我头上了!我就跟他一起走了。”
“警官,我们真没偷东西!违规也是老黄带的头,我最多算是个,从犯!您得相信我啊!”
说完,那人又开始抹眼泪。
“行了行了,别哭了。”王队示意旁边的刑警给他递了点纸:“没什么大事,你坐那吧,我问你几个问题。”
说着,王队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好,好。”那人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警官,真没啥大事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
“没什么事,”王队赶紧打断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不是,警官,真不是我干的……”
“没说是你干的。”王队双手虚压:“名字。”
“那咋还问名字呢?”
“做笔录都要记名字,证人也得记。”王队解释了一句。
“哦哦。”那人这才冷静了点:“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来,不懂规矩。我叫王亨。”
“王亨。”王队点点头:“你说那天你们从平台上接了单,去某个地方取货对吧?”
“对!”王亨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们不是长久合作关系?”
“不是,警官,送一趟好几十呢,哪能天天送啊。”
“去什么地方拉的货?”
“西城区。”
“西城区什么地方?”
“一栋住宅楼。”
“几点取的?”
“十点半。”
“几点送到的?”
“十一点五十七分。”
“记这么清楚?”王队挑了挑眉问到。
“差三分钟超时,超时扣一半钱。”王亨举起三根手指,唯唯诺诺地说到。
“嗯。”王队点点头,这个理由倒是找不出什么问题。
“送到什么地方?”
“九回香面馆。”
“你们到的时候老板不在?”
“不在。”
“面馆里有别人吗?”
“没有。”王亨摇了摇头。
“你们给下单的人打电话了吗?”
“打了!打了!”王亨赶紧拿出手机:“我给他打的,你看,通话记录还在呢!”
“他怎么说的?”王队看着王亨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他说放那就行,然后就挂了。”
“嗯。”王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那个老乡去哪了?”
“他听见风声就跑了!肯定是他干的!”王亨激动地站起身来,用手在空中不知道比划着什么:“今天早上我一起床就看到他不见了,后来这位警官就来了。”
“他叫什么?”
“黄皮子!”
“黄皮子?”王队一皱眉:“那不是黄鼠狼吗?我问真名,不是绰号。”
“真名我也不知道。”王亨有点着急地说到:“我们同乡年龄差不多的都叫他黄皮子,向我们年龄小点的叫他老黄或者黄哥,谁也不叫大名啊!”
“小赵,你去查平台记录,务必把人找到。”王队看向旁边的刑警说到。
“是,王队。”
“警官,那我……”王亨有些犹豫地问到。
“你?”王队想了想:“你回去吧,最近别离开赤心市,可能还有事找你。”
“警官,我能不能问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