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一下在现场的人。”中年警察回过神来,对王振华说到。
随后,他又转向血墨:“说的不错,你这一段有点意思,应该能涨涨人气。那之后呢?”
“真的?”血墨听到人气顿时来了兴致,继续侃侃而谈:“这四道门其实只能算是凶手计划中的一个小小的设计,真正精巧的还得说他杀人和报警的计划。”
“报警?”中年警察警觉地问了一句。
“对!你没听错,报警的不是别人,正是凶手!”
“等等,你先说杀人的手法。”中年警擦纵使再好奇,还是强行把好奇心压了下来,杀人手法说不定很快就会被现场的工作人员破解出来,这个比较急。
“好,既然这位警官问了,那我就先说说这杀人的手法。”血墨右手一拍桌子,就好像拿着惊堂木一样:“且说那绳子虽然看起来都一样,但是实际上其中有一根是弹力十足的,另外挂在半空的那根绳子中间是插了铁线的,凶手正是利用这两根特殊的绳子把刀悬在了与死者胸口平齐的位置,并且完成了弹射。”
“这好像……”
中年警官正要反驳,却听见血墨一拍桌子。
“但是!这些都是蒙蔽人的假象而已。这种布置也许能找准胸口,但是绝对找不准人的骨头缝,刀弹射的力度总共就那么大,一旦扎在肋骨上只能造成轻伤,作为一个追求万无一失的凶手,他不可能用这种方法。”
“真正把刀子送进死者胸口的是死者自己!”血墨继续说到:“叫死者去那个地方,让死者举刀自杀,推门的那一刻,早就布置好的弹性绳索急速收缩,本来已经打开的厕所门迅速回弹,把本就抵在死者胸口的刀精准地拍进了死者的胸膛中。”
“可是怎么能让一个人把尖刀抵在自己胸口呢?”王振华摇摇头说到:“你这个说法不符合逻辑啊,再说,门拍回来的那一刻死者没有反应吗?哪怕她做不到抵住门,只要她握紧了刀,以一个正常人的力度都不可能直接被刺死。”
“你说得很对。”血墨微笑着看向王振华:“那如果是闭着眼睛呢?”
“闭着眼睛?”
“对,就像这样。”血墨清了清嗓子:“她绝望地举起了刀,今天,她就要在这一切开始的地方终结这一切,那个男人给他带来的创伤已经无法挽回,现在,她唯有在这个地方终结自己肮脏的一生,以此来换得一丝安宁,她闭上眼,把刀放在胸前,轻轻推开门,她不愿,也不敢再去看那熟悉的隔间!”
“这是什么?”王振华眉头紧皱,这就不像是正常人会说的话。
“旁白。”血墨微微低了低头,从镜框上方露出双眼,看向王振华:“先生,要进剧组吗?我们缺少一位临时的演员,我们这个角色是警察,真的再适合你不过了,价钱好说。”
“别打哑谜。”王振华有些不悦,任谁也不希望在凶杀案中有人总拿自己打比喻。
“这一章我管它叫假戏真做。”血墨推了推眼镜:“凶手伪装成剧组的导演,通过某种方式找上了死者,在经过几次所谓的‘试镜’之后,对死者说我们正需要一个能展现出绝望的人,你按照我们的说法拍摄,报酬好说,而这个所谓的绝望就是去演绎一个被反复玷污的人决意终结一生的最后一幕。”
“‘导演’告诉死者,推开门后,就算演出结束,并不用真的去做什么危险动作,但是,为了展现真实性,必须把刀子准确地抵在胸前。”
“在导演反复关照‘一定注意安全,万一你受伤了我们还要付赔偿金’的情况下,死者对‘导演’深信不疑,推开了门,当她推门的左手放下的一刻,门以极快的速度闭合,打在了她持刀的右手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去挡了,刀子已经有一半都没入了胸口。”
“她又不是演员,别人说什么她就信?”王振华冷哼一声:“你跟我说我能演戏我也不会信,你说是不是,刘所?”
原来这中年男子竟然是所长!
没想到对方会派出这么大阵仗,血墨不禁缩了缩脖子,不过很快又调整过来。
作为一个作者,面对读者时要时刻保持好状态。
“那是因为你没有注意到我反复提到的东西。”血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这个案件通篇的核心都围绕一个字,钱,你不缺钱,所以对于你来说很多事情会用常理去判断,但是那个死者缺钱,在门拍过来,碰到刀柄的那一刻,她甚至第一个念头不是去挡,而是赔偿金有多少钱。”
“啪!啪!啪!”被称为刘所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手:“不错的故事,荒诞中带着一定的逻辑,而且揭示了一个人的悲哀,我觉得读者可能会喜欢,但是对于办案来说还有太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
血墨微微一笑:“那只是因为你们还没有看穿。”
“你讲故事时候倒是和你平时很不一样。”刘所长笑着摇了摇头,就准备站起身离去,这次审问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那钩子的用途应可以参考。
“刘所。”一旁的王振华深吸了口气,拦住了刘所,脸色惨白地说到:“现场来消息了,门后确实有字,欠债……还钱。”
“什么?!”刘所一个箭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