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凌这些人的酒都喝了个七七八八了,包天明、任前进过来又重新开始了新一轮交杯换盏。
胡若云酒意上头,包天明一句话给他解了围:“胡兄弟留量,不喝就不喝了,让他以茶代酒就行,咱们来!”
直到夜里十一点多结束,除了张凌和金副区长,胡若云这边的人全都被包天明和任前进喝趴下了。
江凌安排小钟去结账,小钟去了又回来:“任主任给咱们结过了!”
这就不是面子的问题了。
包天明坐任前进的车走的,之前特意把他的司机留了下来,当着大家的面给司机小邵正色交代:“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安全、顺利地把我胡兄弟和弟妹送回去!”
没醉的几个人在心里对胡若云的认知都加分不少。
包天明的车是个高配皇冠,看胡若云和毛娜坐好,司机小邵加油起步,很快来到胡若云的宿舍楼下,胡若云道谢告别,正要拉着毛娜上楼,又被小邵叫住,也许是看毛娜和胡若云关系真不一般,也没有再遮掩,打开车的后备厢,抱出一个箱子又拿出一个手提袋:“我帮您拿上去还是……”胡若云要拒绝,小邵都快哭了:“胡主任,我要是这点事都办不了,包总还不得把我开了,您可别让我为难了!”
看着皇冠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胡若云无奈地抱起箱子,毛娜提了手提袋。
胡若云的宿舍里,毛娜看清两个人手里的东西叫了出来:“哎呀,一箱五粮液,四条中华啊!”
胡若云交代她:“都别动,我想一下明天怎么处理。”
毛娜也怕:“怎么办啊,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可不能犯错误啊?”
胡若云:“先放那儿吧,我想一下再说。”
毛娜又问:“你不才到报社两个来月吗?啥时候升主任了?”
胡若云回应她:“我啥主任啊,一个见习记者,人家那叫会说话。”
第二天晚上,胡若云带上毛娜又请社会部的陈家和、副刊部的章国华吃饭,毫不隐瞒地把一箱酒、四条烟的事和两个人说了。两个老头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你小子准备怎么着?”
胡若云无奈地给两个人倒上啤酒:“我要是想好了还找你们两个老师说啥?”
胡若云虽说才到报社不久,却锋芒尽露,只是还像以前当学生一样对这两个亦师亦友的老家伙一如既往地尊敬。
这一点让两个快退休的老头很是受用。
陈家和冲章国华点点头,章国华清清嗓子:“你要是想在这个职业走得更远,干得更久,你就收了吧,别想退的事!”
胡若云:“那,我接下来的采访报道怎么办?”
陈家和接过话:“该报道报道,我们不仅是揭露问题,还要督促整改嘛……”
他们觉得胡若云听懂了他们这两个老家伙的话,胡若云自己也觉得听懂了。
眼看着胡若云已进入工作状态,毛娜的婚假也只剩下一个小尾巴,虽然不舍,可还是得分别了。
胡若云把毛娜送回安南,两个人又结伴回了趟老固,这个婚假就算是真正的结束了,在老固,婆婆妈拉着儿媳的手:“娜啊,早点生个娃……”
在安南,亲妈也说:“早点生个孩子,那个时候你才是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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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分手头天晚上,两个人又是昏天黑地的半夜鏖战,直到精疲力竭才拥着睡去。
第二天早上胡若云去车站,毛娜又哭了一鼻子:“记得想我啊,有空就回来啊!”
回到江城,胡若云找出上次和毛娜从燕京回来时在火车站制服抢包贼,失主夫妻给的两张名片,把电话打到了国家环保局污染控制司。
很快,电话通了:“喂,哪里?”
时间过去一年多了,胡若云真担心对方早就不记得自己,便试着先报出了单位的名字:“您好张司长,我是江北日报社的……”
对方的语气依旧淡然:“你有什么事吗?”
胡若云只得报出自己的名字:“我姓胡,去年暑假在燕京火车站和您见过一面,就在车站派出所……欧阳大姐的包被人抢了……”
没有想到,对方的言语一下子热烈起来:“哎呀是小胡啊,你大姐念叨你好几次了……有什么事,你说!”
胡若云长舒一口气(也不是所有的贵人都是多忘事啊):“是这样的,我们江北有一家造纸的重点企业,污染严重……”
对方认真地听着,直到胡若云口吐白沫,说得差不多了,电话那边才谆谆而语:“是这样的,环保问题国家会越来越重视,特别是造纸这类高污染企业,未来都要面临着强制整改,未整改或整改后仍未达标的,将会一刀切的关停并转!
……
但目前污染处理方面还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局里刚刚掌握了一项技术,技术没有问题,但费用会高一些……很考验企业和基层政府决心和财务状况……
如果你们江北方面考虑好了,我建议你们企业和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员、技术人员来一趟部里,我向分管的常副局长汇报一下,看能不能结合实际情况在费用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