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汝明和毛卫国去了李高强办公室,毛卫国和两个领导讲了和胡若云谈的大概意见。
由毛卫国带张强出面,直接去见西坡店群众,现场调研,形成客观、扎实的书面材料,一切就绪之后,由县里出面带着材料和群众代表到江城见省上的领导做详细汇报!
这就又有一个问题,谁带队去?原则上李书记是主持全面工作的,他去不合适,那么这个人员只能从江汝明和毛卫国两个人选出,江汝明知道,自己这个正县级到了省府大院根本不够看,而且这个方案能不能像预期的那样顺利还存在很大的变数……这要是铩羽而归也不算什么,可要是省领导有了看法,那后果就严重了!
趋吉避凶是每一个人的本能意识。
当下对李高强说:“李书记,卫国同志基层工作经验丰富,要不由卫国同志带队?”
李高强自己不能去、江汝明不想去,那还不就得毛卫国去了了,老大、老二意见一致了,毛卫国就只能点头同意。
说实话,坐而论道谁都行,可真要付诸行动毛卫国也是慌得一匹,这可是要去见一个副省级领导,而且反映的还不是一般问题!
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愿不愿意。
晚饭后,毛卫国又拉着胡若云在书房聊到很晚,直到事情差不多,又看见自家闺女端茶倒水进来了三四趟,才伸了一个懒腰说:“行,先这样吧,你明天给王副省写信,我去西坡店等乡镇调研!”
然后喊着毛娜来给胡若云收拾床铺。
已经夜里快十一点了,毛杰和他的妈妈张秀珍早就休息了,毛娜看爸爸洗漱完也回了房间,然后屋里的灯灭了,才磨磨蹭蹭地故作矜持着冲在书桌上写东西的胡若云说:“要不,你坐在那里写一夜吧,也省的我收拾了!”
胡若云假借上卫生间出去了一趟,看各个房间都灭了灯,回到书房一把揽住还在假模假式装样子的小姑娘:“别生气了,来,笑一个!”
毛娜还假装着要挣脱,却被胡若云一把抱起来坐在了椅子上:“你这段时间胖了,这么沉啊?”
毛娜顺势搂住了她的脖子:“胡说,我想你想的都瘦了……”
……
毕竟是在家里,两个人就是稍解了一下相思之苦就分开了,毛娜在胡若云的帮助下抻开了一张折叠床,又抱来铺的盖的以及枕头才算停当。
互道了晚安,各自睡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饭后司机和张强就来接毛卫国了,因为有事,胡若云也没有能和张强多说几句话。
张秀珍也去上班了,家里就剩下了毛杰、毛娜和胡若云。
毛杰说,他觉得自己考的也是一般,已经在毛卫国和张秀珍运作协调下要到电业局上班了,又问胡若云咋样?胡若云说:“我学习啥样你还不清楚吗……”
毛杰说:“要不,我和我妈我爸说一下,咱们一起去电业局吧?”
胡若云说:“算了吧,那样的话我和毛娜姐就真的没法往下走了!”
是啊,现在就开始吃软饭,就算是毛娜不说啥,张秀珍同志肯定会有想法。
马上就面临妈妈说的一些实际问题,毛娜心里也开始有些不淡定了,如果胡若云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或者可行的规划,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将面临现实的压力。
爱情再纯,也不应该是虚无、飘渺的,最终仍然以另一种形式融入事业、工作、房子、车子……以及有形的油盐酱醋茶。
胡若云给王宏彬副省长的秘书齐书鸣写了封信,结合毛卫国给他的材料,指出农民负担问题十分复杂,也十分繁重,乱收费、乱集资、乱罚款和各种摊派……名目繁多……引发的矛盾已露出萌芽。
请求王副省能够关注,给安南方面一个当面汇报的机会!
胡若知道,这个问题太大,他不但不仅是安南的问题,也不仅是江北省的问题!
……
实际上,为进一步减轻农民负担,规范农村收费行为,国家2000年开始农村税费改革的试点,并从2001年开始,逐步在部分省市进行试点、推广。
开始了“三取消、两调整、一改革”。
——“三取消”,是指取消乡统筹和农村教育集资等专门向农民征收的行政事业性收费和政府性基金、集资;取消屠宰税;取消统一规定的劳动积累工和义务工。“两调整”,是指调整现行农业税政策和调整农业特产税政策。“一改革”,是指改革现行村提留征收使用办法。
他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问题能否引起王副省的关注。
信上,他还留下了毛卫国家里的电话(毛卫国一直在下面调研,办公室没有人)。
信是直接从安南县城寄出的,会比从高桥镇寄出去早两天到省城。
实际上,江北省相关方面一段时间以来也不断接到类似问题的反映,但这种情况他是全国层面的,相关部门根本不敢轻易动作。
不管是电影、小说、还是现实,总是有那么多偶然以及机缘巧合。在这里,在主角光环的加持下,作者也必须得有个类似的安排。
农业、农村是王宏彬分管的范围,王副省的秘书齐书鸣也转呈过农民负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