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说什么都能实现吗?”
言语间,他已经走到了白多多的跟前,很有分寸地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不远不近,展开手臂就能碰到。
白多多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先抬步往前走:“说说看。”
问不出来,她就不是白多多。
小样儿,还跟她装蒜。
褚廷深向来是不吝啬笑容的,他笑起
来时眉眼弯弯,若春风,润物细无声,连炎炎夏日都变得清爽。
他温和地笑着,声音爽朗:“我一个企业家,来西山寺,当然是求财了。”
白多多扭头认真打量褚廷深的面相,额头挺括,双目清明,耳垂元润,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人。
大富大贵的面相,没看出有什么问题,白多多知道褚廷深在说假话,但她不揭穿。
她收回视线眺望远方,随口应和:“你公司倒闭了?”
褚廷深确实大富大贵,但福薄,承不住滔天富贵。
这样的人,十有七八没有好下场。
但白多多不关心,她只想知道褚廷深葫芦里卖什么药,来跟她胡说八道一通。
褚廷深追着白多多的视线去,看变幻莫测的云与遮天蔽日的树。
他于幽静之中说:“那倒没有,只是最近北城不太平,特来求个平安,保住我司上下千余人的饭碗。”
“这不是求财是什么?”
“你也替纪怀凛求一求吧,纪氏家大业大,难免遭人惦记。”
他将意有所指的话的话说得大义凌然风轻云淡,好像他是全天下最没有坏心最没有城府的人。
白多多没有问惦记纪氏的人里有没有他,也没问他说这些话的根据和缘由,她只说:“多谢提醒。”
好像她也是天底下最没有坏心最没有城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