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他知道。
在领会陆余情的意思上,纪思珏有超出常人的天赋,既然陆余情希望他这么做,那他没什么不能做的。
一直等他絮叨完,纪怀凛才继续说:“你听我说完。”
不甚严厉的语气,却让在场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不自觉地集中精神,听
他说话。
“我大你十岁,在教育这件事上,没有经验,那段时间忙,也没空去学习。”
“子不教父之过,长兄如父,把你教成这样,是我的问题,我也不怪你。”
纪思珏听见他这么说,又想说话,他刚张开嘴巴,纪怀凛就冲他压了一下手,身后的管家也适时按了按他的肩膀。
他不说话了,白多多可有话要说,她拧着眉头,一脸不爽:“怎么就是你的问题了?你从小儿还没爸妈呢,怎么没跟他一样长成歪瓜裂枣?”
“夹竹桃的种子,长不成山茶花,还成浇水的错了?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他自己不争气,怪不得别人,你别什么盆子都往自己头上扣,这跟溺爱没区别。”
纪怀凛说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不认同!
被她这么一搅和,纪怀凛心中那点微步可察的伤感荡然无存,他无奈地看着暴躁的白多多:“那你说说,该怎么做?”
林白起旁听着,神情变得微妙。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活像那种老夫老妻,一起讨论着叛逆儿子的教育问题。
林白起看看纪思珏,再看看白多多,怎么看怎么维和。
哪有儿子比妈还大的?除非是后妈。
白多多眉头一挑,混不吝:“要我说,不如把他丢寺庙去,清净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