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在看到纪怀凛晕倒的第一时间就去叫医生,医生给纪怀凛检查了一遍,收起听诊器:“没事。”
“但是这种行为以后尽量不要做,危险性太高了,如果不小心砍到神经,很容易造成损伤。”
最后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白多多静静地听着一个字也不敢说。
这次她确实是气急攻心,上了头,下手有点没轻没重。
下次尽量一次搞定,尽量减少意外情况发生。
林白起还以为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很欣慰地叮嘱:“知错就好,以后可不兴这样!”
还能回回都失手吗?
白多多点头,难得地表示认同:“对,以后确实不能这样。”
察言观色小能手杨帆在旁边看看林白起,又看看白多多,严重怀疑这两人说的是不是一件事。
看纪怀凛没啥大碍,林白起就吭吭哧哧往自己那张床上爬:“既然没事就都退下吧,别在这里碍本大爷的眼。”
“一天天的,吵死人了,图个清静都不行。”
他在床上坐下,很贴心地给自己盖上小被子,把自己安顿好后,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镜子。
一个大老爷们儿,一天照八百回镜子,白多多真的没眼看。
她看纪怀凛睡得真香,正好出去做点儿自己的事
。
从西山寺回来时心里那点儿伤春悲秋,早就被一些列莫名其妙的事给冲散了,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矫情得不行。
成年人的世界从来不是黑白分明,有人行善,便注定有人为恶,她没办法阻止所有罪恶,她只能尽力而为,图个问心无愧,足矣。
杨帆把纪怀凛批示过的文件整理出来,想回公司去。
林白起叫住他:“杨叔回电话了吗?”
难为他在孤芳自赏的同时,还能记得些正事。
白多多脚步一顿,也看了过去。
出发去西山寺之前,纪怀凛让杨帆电话给管家,让管家问问秦家最近有没有人要来北城。
要不是林白起提醒,杨帆差点儿忘记了这事:“秦家那边说,三房最近在竞标北城的一个市级项目。”
“哪个项目?”林白起随口一问,眼睛就没离开过镜子,一会儿看左脸,一会儿看右脸。
杨帆也这么问过管家:“那边也不太清楚。”
“秦老爷子退位后不怎么管事儿了,把产业都分给了后辈,三房那边主要分管房地产。”
“我查过我们最近参加的竞标,确实拍了块儿商民两用地,打算再建个商场,不过位置不太好,在三环外,就没有划为重点项目。”
不是重点项目,所以杨帆没有
亲自参加竞标会,不过他脑子灵活,有嘴巴会问,有脑子会想,
不用林白起动嘴,他继续往下说:“我问过项目组,有个叫腾飞产业的公司,是秦氏名下的子公司。”
“秦淮川是控股人,也是管理人。”
林白起一脸茫然:“秦淮川,这是谁?”
不怪他记性太差,秦家老头儿出了名的风留,光明媒正娶的老婆,都有好几任,更别说大张旗鼓养在外面的姨太太。
所谓三房,说难听点儿就是小四,连三都算不上。
老婆情人一大堆,孩子更是数不胜数,还有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亲戚,没点儿本事,别人连名字都记不住。
秦淮川这三个字,林白起听都没听说过。
好在杨帆心细,挂断管家电话后把秦家族谱都查了一遍,才理清其中的关系:“秦淮川是三房的小儿子,有个哥哥,叫秦淮岳。”
林白起恍然大悟:“哦,他啊。”
秦淮岳从耶鲁毕业后回国才崭露头角,算是秦家炙手可热的接班人之一。
林白起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目光深远,神情凝重。
他平时吊儿郎掉,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杨帆心中一紧,以为自己漏掉了重要信息:“怎么了?”
林白起一脸的高深莫测,扭头直勾勾地望
着杨帆:“你真的不觉得我脖子缠绷带很酷吗?”
“像个冷血无情却身受重伤的杀手。”
“悲壮,神秘。”
白多多:“……”
她就不该对林白起抱有任何期待。
还以为林白起感叹完后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到头来还是满口废话。
连杨帆都沉默了。
林白起对凝固的氛围一无所知,臭屁地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兴致高昂:“我以后就这个造型出门,怎么样?”
“从此我就是北城最靓的崽!没有对手!”
杨帆默默地收拾好文件:“我先回公司了。”
此地不宜久留,没有正常人!
妈妈不让他跟傻子玩儿!会传染!
白多多无语至极,转身就往外走:“对,以后就这么出门,回头率百分之百。”
“你今天这么上街,明天就能上热搜,红遍大江南北,成为新一代网红。”
“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精神病院在逃人员。”
“需要我帮你打114吗?亲。”
114是北城精神病院的电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