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珏跪趴在地上,双肩落地,手臂以诡异的角度曲起,白眼外翻,嘴边涌出汩汩鲜血。
林白起被吓得叽里呱啦乱叫,捂着眼睛背对着不敢看:“我靠!妖怪!退退退!”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超过他的认知,纪思珏怎么会突然对他动手?跟生化电影里的怪物一样可怕!
白多多暗道不好,纪思珏这是承受不住蛊虫反噬,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如果她继续施加高压,纪思珏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可如果她放手,就会面临纪思珏的全力反扑。
背后操纵纪思珏的人到底是谁?蛇蝎心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纪思珏活。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白多多心思百转,手中印发变幻,口袋中的针灸带飘出来,在她的身侧展开,银针齐齐离袋,在空中一字排开。
“去!”白多多冷呵。
三支最大型号的银针飞向纪思珏,如同从天而降的一滴雨水,落在他的额间与双肩。
又是三针,分别落于他的颈椎尾部,脊椎中央以及末尾。
纪思珏向后翘起的手臂晃了晃,终于落了下去,整个人安安静静地跪在原地,没了动静。
白多多并没有收起阵仗,转头冷冷地看着夏家三人。
本就被眼前一幕吓得不轻的三人脸色一变,不
由自主后退两步,夏志成口不择言:“你把人打成这样,是犯法的!”
这个大女儿他一直疏于管教,很久没见,没想到居然可以把一个大男人打成这样!
暴戾成性,手段残忍!让他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空中漂浮着的紫色卍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眼前的人不简单!
闻言,白多多觉得实在可笑:“你怎么有脸说出犯法二字。”
夏志成是个糊涂人,贪婪,愚蠢,却胆小,不会想到用邪术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而林美莲,前不久还被关在监狱里,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性。
她定定地凝视着夏落雪:“谁教你的?昨天又是谁救的你?说!”
夏落雪眼神惶恐至极,不断摇头,不断吞咽着口水,颤抖不成语:“我不告诉你,我死都不告诉你!”
明明这样害怕,却不肯开口。
白多多认真观察着她的表情,不像是单单对她的恐惧,还有忌惮。
昨天救走她的人,一定对她说过什么,或是威胁,或是承诺。
一反常态的,白多多收起阵法,似笑非笑地扫视夏家三人:“那就去警局慢慢说。”
已经找回了纪思珏和文件,她也就不再急着逼问夏落雪。
藏在暗处里的人,屡次失手,只会比白多多更着急,时间长了,他们
按捺不住就会自己现身,白多多只用做好万全之策等着就行。
至于夏落雪,一步废棋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
“私逃越狱,非法拘禁,盗窃他人公司机密,采用不当手段控制他人,不知道这次,你们身后的人还能不能保住你们。”
“敢动纪思珏和纪怀凛,不知道纪家这次能不能轻易放过你们。”
“你们好自为之。”
林白起有很多话要说,受到惊吓的他指着夏家三人:“一群吃里爬外的东西,这么多年都是纪家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报答的?”
“严惩,必须严惩!都给我蹲局子去吧!”
夏志成顿时狡辩:“跟我没关系!我根本不知情,都是这两个疯婆娘搞的鬼!”
只要人还在,就可以东山再去,要是进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可不想受牵连,被灌进去。
林美莲没想到事到如今,夏志成都只想到自己,失望至极,心灰意冷:“夏志成,当年我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
本以为嫁了个如意郎君,没想到却是个冷血冷心的黄鼠狼,这怎么能叫她不寒心?
白多多还没有说什么,夏志成和林美莲倒是先吵了起来:“要不是你在中间兴风作浪,我们家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要是有点用,我
们家用得着看别人的脸色?你自己不中用,还来怪我和女儿,你有没有廉耻心?”林美莲恨恨说道。
夫妻早已离心,任何事情都能成为争吵的理由,更何况他们一起相处了几十年,一吵起架就一发不可收拾。
夏落雪这次居然没有上去帮林美莲,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垂着头,头发盖住受伤的脸,没有说话。
白多多对这种家长里短不感兴趣,扭头对林白起说:“报警。”
她靠过去把纪思珏扶起来,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好,还活着,只是四肢都软条条地塌着。
林白起隔着老远看着,心有余悸:“他怎么样了?胳膊都断了?”
断倒没断,脱臼。
白多多掐着纪思珏的胳膊肘,大刀阔斧,动作麻利地给他整回去了,一边儿打电话的林白起看得毛骨悚然。
连看白多多的眼神都多了些惧意。
原来拿着经幡摆八卦摊看风水局的人,不一定都是骗子,她也有可能是隐匿于市的能人,林白起第一次有了这样的认知。
纪思珏算是暂时安抚住了,但是他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