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凛不愿意提及过往:“是,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了?”陆余情神情戚戚。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一句过去了就能全部揭过去吗?”
她近乎偏执地渴求一个答案:“为什么?你等了那么多年,为什么我回来了你却不等了?!”
纪思珏亲口告诉她,自从她离开后,纪怀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谈恋爱,甚至连一个暧昧对象都没有。
怎么就突然变心了?
陆余情眼神变得狠厉,她将怨恨藏得很深,用清浅的语气完美掩盖:“是因为白多多,对不对?”
“她费尽心思接近你,讨好纪奶奶,完全是为了钱,她甚至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成天神经兮兮不务正业,这样你都可以忍受吗?!”
陆余情不理解:“我比她差哪儿了?像她那样的人……”
纪怀凛忍无可忍扬声打断:“陆余情。”
她骤然安静。
“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纪怀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是警告,也是最后的通牒。
陆余情与纪怀凛相识近十年,不用他特意解释什么,就能很好地领会他话里的意思。
但就是太懂了,所以太痛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在这段感情中退让半分,她鲜血淋淋地逼近纪怀凛:“因为我说中了,所以你不想听。
”
“你知道白多多为了钱才要跟你结婚,你知道她私底下跟别的男人还有瓜葛,你心里全都清楚,所以我说的话格外刺耳。”
“纪怀凛,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最后一句话陆余情忍不住有些哽咽:“她就那么重要吗?”
她把白多多说得越不堪,她就输得越彻底。
重要吗?纪怀凛也在问自己。
就算一起经历过生死,他们依然水火不容,哪怕只把时间倒退一个星期,他也看不上白多多的世俗与浅薄。
问题的答案纪怀凛本人也无从得知,他只是不想再听到陆余情说出诋毁白多多的话。
“随你怎么想。”纪怀凛一脸冷漠。
“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他说完便走,坐在轮椅上的背影与周围格格不入。
陆余情目不转睛地盯着,期盼能看到一次回首。
可自始至终,纪怀凛都没有回过头,甚至都没有停过。
白多多对身后的争执一无所知,离开医院之后她先找了家饭馆填饱肚子,随后马不停蹄地杀向夏家。
晚了一个晚上,真是便宜夏落雪了。
刚走进院子,就听见林美莲扯着嗓子在叫嚷,趾高气扬地:“让你们给花多浇浇水,一群木鱼脑袋,看把我的花养成什么样了?”
“养死了你们赔得起吗!”
原来是为
了几株吊兰在大发雷霆。
白多多从后面远远看着,觉得她无知得可笑:“这种吊兰不需要经常浇水,保持土壤湿润即可。”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就是按照你说的办,才把花养死了?”
听见白多多的声音,林美莲居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地诧异。
她回头好整以暇地迎向白多多,阴阳怪气:“哟,这不是白大小姐,怎么?这个时候想起自己还有个家了?”
白多多这次来,不是为了跟林美莲吵架的,她直奔主题,径直往里走:“夏落雪呢?让她滚出来见我。”
林美莲朝家里的佣人使眼色,佣人整齐地走在前头,把白多多拦了下来。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林美莲得意地叫嚣。
这么点人,白多多还没有放在眼里,她倒是没想到林美莲居然敢跟她用强,饶有兴致地问:“我要是非进去不可呢?”
夏落雪昨天一回家就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林美莲,她早料到以白多多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会上门寻仇。
做好了充分准备,再面对白多多的质问就从容了许多,她很笃定:“你可以试试。”
白多多是个暴脾气,见不得别人威胁她,一点就着。
祖师爷曾经说过她冲动,要改改性格,但现在嘛,她就再冲动一回给林美莲看看。
她手劲儿大,推开跟前的人墙不成问题,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夏家玄关处的大门。
推开门的一瞬间,白多多终于知道林美莲今天为什么敢这么嚣张了。
原来是请了救兵。
屋里头,或站或坐着一群看起来像是在修道的人,他们大概早就埋伏在一起,还联手设置了一道阵法。
白多多左脚已经踏入门内,自然也就进了他们的阵法。
那些道士急忙双掌相对,墙壁上用丹笔画上的符文犹如有了生病一般开始流动,整个房子都变得诡异。
雕虫小技,白多多见多了。
她冷哼一声,起身迎战。
淡紫色的光晕自她掌心散开,飘渺又磅礴,沿着阵式在阵内肆意游走。
只要找到针眼,破阵于白多多而言就是轻而易举地的事情。
在她即将得手之时,意外发生了。
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