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多多又盯着纪怀凛看了一会儿,仔仔细细,恨不得连他多少根睫毛都看清楚了。
好在纪怀凛呼吸平稳,脸色虽然苍白吧,但他平时不都这样?应该没什么事吧。
白多多怀着忐忑的心情,把纪怀凛推回他自己的房间,还非常贴心的找了个毯子披在他身上。
虽然室内恒温,但万一感冒了多不好?
白多多觉得这样也不保险,赶紧把人扛起来塞进了被子里,背角全塞得严严实实,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她拍拍手直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猛,她眼前一黑,脑子发晕,扶着床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好。
然后她就对上了纪怀凛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双眼。
纪怀凛一睁眼,就看到了白多多双眼发直,表情如痴如醉。
带给纪怀凛的冲击感,堪比林白起削发出家,纪思珏替父从军。
两两相望,只余尴尬。
白多多莫名其妙地跟纪怀凛对视了一会儿,扯着嘴唇露出一个虚假地微笑,镇定自若:“嗨。”
纪怀凛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你要趴到什么时候?”
白多多此时此刻正弯腰撑在纪怀凛的头上,两只手臂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顽固地焊在他的床头。
姿势不可谓不优雅。
画面太美,纪怀凛不忍心看,也不想被迫一直看。
“起来。”纪怀凛冷漠无情。
白多多不满地撇了撇嘴角,嘟嘟囔囔:“真小气,看都不让人看。”
“那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暴殄天物。”
纪怀凛第一次遇到偷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也就是偷看不方法,否则白多多早晚得是法外狂徒。
白多多让开
后纪怀凛也撑着床坐了起来,他看了看窗外,虽然不像刚才那样压抑恐怖,但天气一直没有转晴,暗沉沉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大雨倾盆。
“几……咳咳。”纪怀凛刚想问到了几点,就被猛然进入喉咙的冷空气呛到,咳嗽了两声。
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白多多立马跟着紧张起来,关怀备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纪怀凛捂住嘴巴的手一顿,怪异地看了白多多一眼。
这女人向来没心没肺,怎么突然开窍,关心起人了?难不成又想耍什么把戏?
纪怀凛仔细辨别白多多眼中的情绪,除去关切之外,没有平时耍小聪明时特有的狡黠。
他卸下防备,对待白多多的态度也变得缓和了许多,轻声安抚白多多:“不要紧。”
没人会抗拒被人关心,纪怀凛就算再不通人情,这个时候也会软化许多。
白多多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纪怀凛的话而放松下来,她满目惆怅:“要不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哪里伤了呢?”
纪怀凛并没有哪个部位感到不适,不容置疑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不必了,我的身体我有数。”
他真的很固执很强势,不是他人三言两语就能劝动的,白多多有些无可奈何,脸上不自觉露出失望的神色。
纪怀凛以为是自己的态度太强硬,伤害到了白多多,犹豫了一下,把语气放得更轻,不慎熟练地宽慰:“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肚子饿了没有?下去吃点东西吧。”
不提还好,一提白多多饥肠辘辘,迫不及待:“走!我扶你下来!”
纪怀凛怎么会让白多多帮忙,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开示赶人
:“你先去,我换个衣服。”
白多多无语凝噎,又没人看,穿那么整齐干什么?穷讲究!
但她还是听从了纪怀凛的安排,率先下楼干饭。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林白起在鬼哭狼嚎:“杨叔!你千万不能放她进来,我求您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您随便找个理由把她打发走,就说我不在,说我走了,说我死了,随便什么理由都成!”
管家很无奈:“你说的这些理由我都用过,可是那位小姐坚持认为你就在这栋房子里。”
林白起崩溃抓狂,把自己的头发肉成了鸡窝:“她有毒吧?!我真是疯了!”
白多多听得满头雾水,带着满脑袋问号刚踏入客厅,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话。
“老公!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出来!我不计较你之前没来看我的事情!”
听声音是个很年轻的女生,娇滴滴的,一听就很会撒娇。
白多多恍然大悟,眉峰挑高,一脸戏谑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林白起,揶揄道:“嚯哟,这是谁的桃花债,都追到这里来了。”
林白起本来就焦头烂额,白多多还落井下石,他一个着急上火,说话语气就很冲:“关你什么事儿?该干嘛干嘛去!”
这是什么态度?这白多多能忍?
她上前一把揪住林白起的领子,浑身蛮力,硬生生将比她高大半个头的人从沙发上拉起来。
“你干嘛啊!”林白起不耐烦到顶点。
一言不合就动手,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个女的,他一个大老爷们不方便还手吗?
白多多要是个男的,林白起早晚会把她打得满地找牙!
质问没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