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孟德生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路摸爬滚打跑回了家。
小镇上人口稀少,这点儿新鲜事很快就成了大家口中的谈资。
“欸你知道吗?老孟突然就疯了!昨天从麻将馆疯疯癫癫地跑回了家,嘴巴一直念叨着什么别杀我,我看呐,八成是亏心事做多了!”
“赌钱又输了吧?他之前不是差点儿被追债的打死了吗?”
“那钱早还上了,你还不知道吧?他当初把他那便宜儿子的医疗费全拿去赌了!镇上的人谁不知道?不过念在街坊多年,没挂在嘴边说罢了!”
“什么?那不都是好心人的捐款吗?”
“孟家婆娘也闹起来啦——”
原本扎推嚼舌根的人对视一眼,推推嚷嚷地朝着孟家去,生怕去晚了就错过了这台好戏!
孟家院子里,孟德生的老婆正在破口大骂,声音尖锐刺耳:“苍天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老的不正经,小的也不争气!”
“我这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这些讨命鬼!好好的一个家,被闹得鸡犬不宁!不得安生!”
“都给我去死好了,都同归于尽!谁都别活!”
说着,她从厨房里端出一盆血水洒在院子里,横眉冷目,一副尖酸刻薄地模样:“闹!继续闹!我看你们能闹到什么地步?!”
她瞪大双眼冲着半空挥舞手臂:“我们他娘的非亲非故养你这么多年,你回报我们点儿怎么了?还不得了了是不是?!”
白多多与彭凡混在人群中,在一片喧嚣中,静静地目睹着一切的发生。
有些人啊,一生不明是非,只图利己,怨怼他人不活泛,殊不知自己才是最糊涂,
罪该万死的人。
孟家三口人,死不悔改,罪无可赦。
白多多面若寒霜,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紫气,凌空一点,将整个院子都圈进了结界。
别人不知道,她可认识,孟家婆娘洒的是黑狗血,触碰到黑狗血,鬼灵就会灰飞烟灭。
孟家婆娘这是想要赶尽杀绝。白多多如何能让她如愿?
在旁人看不见的结界里,头身分离的孟常从土里爬了出来,脑袋悬在半空来回晃荡,身子匍匐在地上如野兽爬行。
“妈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啊,妈妈。”孟常悲鸣。
孟家三口人直接吓傻了,尖叫着往屋里跑去,孟德生是个混账,为了逃命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给关在了门外。
孟家婆娘说出了与孟德生一模一样地话:“你别过来!不是我的错!是孟德生那个狗娘养的!都是他的主意!”
“给我开门!孟德生,你个每种的东西!”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白多多已经不想再看这场闹剧,她缓缓现身,冷漠地告诫:“天黑之前,你们主动去投案自首,将这些年干过的亏心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那孟常我就带走了。”
“否则,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试试。”
只要能让孟常消失,现在让孟家干什么都行,孟家婆娘风狂点头:“我自首!我马上就去自首!快把他弄走!”
孟家人在白多多这里毫无信誉可言,她当然不会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白多多改变了主意:“我反悔了,不必等天黑,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吧。”
屋里一老一少还想跑,却被孟常抓了个正着,屁滚尿流地
逃回了大院,瑟瑟发抖地抱成一团,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我们马上就去自首,求求你,别杀我们!我们知道错了!”
白多多盯着他们一家人进警局,一直到做完笔录才带着彭凡回了北城。
彭凡被排斥在结界之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白多多和他们说了几句话,那些人就悔不当初地牵手去自首了。
大概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彭凡看向白多多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崇拜。
原来不仅纪怀凛厉害,纪怀凛身边的女人果然也非等闲之辈!
白多多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林白起正跟纪怀凛念叨自己这段时间的悲惨遭遇。
先是遇到个疯婆子缠人精,后做项目又赔了小一个亿,再后来还出了车祸!
他这个月指定水逆!
正满腹牢骚地絮叨着,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小助理。
小助理喜气洋洋:“老板!银河广场的事儿解决了!当事人家属愿意出面辟谣!”
早上的时候银河广场负责人还说谈不拢,下午就谈好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林白起喜出望外:“我就说能搞定!”
“这件事办得漂亮,回头我给你发奖金!”
挂断电话他就忍不住冲纪怀凛得瑟:“看我说什么来的?只要我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这件事从头到尾和林白起有什么关系?他就去银河广场晃了一圈,还顺便出了个车祸,替纪怀凛挡了个灾。
事儿是白多多平的,人是杨帆带人去谈的,林白起就出了张嘴,和他的身体。
纪怀凛不屑于揭穿他,更没有闲情逸致陪他演戏,翻看着手中的财经杂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