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雪一回来,就看见纪怀凛和白多多不在了,这下她可坐不住,立马找了个借口跑了出来。
问了一路的人,才找到花园里来,还没走进,就听见两人在说话。
她还以为白多多多有能耐,能把握住纪三爷,还在这里耀武扬威大放厥词,原来也不过是纪怀凛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这么想着,夏落雪也不再畏手畏脚,既然被看见了,干脆就从假山石后面走了出来。
“偷亏你?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也配?!”夏落雪满脸讽刺。
白多多看着夏落雪,宛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在两人之间画了个圈,淡定一笑:“答案显而易见。”
“你!”夏落雪被气得说不出话。
她刚刚确实偷听了他们说话,但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恰好而已!
而且,就算要偷亏,她也是偷亏纪怀凛,跟白多多有什么关系?!
“你就算再牙尖嘴利又怎么样?纪怀凛还不是不喜欢你!”
谁要他的喜欢了?说出来真是笑掉大牙。
白多多似笑非笑地看着怒气满满的夏落雪,反问:“怎么?难不成纪怀凛喜欢你?”
这是夏落雪的一块心病,她用尽全身解数都没能在纪怀凛心中留下半分痕迹,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对她人格魅
力的无情践踏!
她扯着嗓子尖叫,宣泄般的宣誓主权:“你得意什么?如果不是你,现在跟怀凛结婚的人就是我!”
“纪怀凛是我的,他早晚会回到我身边,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得意!”
只要纪怀凛不是眼睛瞎了,或者被魂穿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得上夏落雪。
成天白日做梦,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白多多双手一摊,满不在乎:“我拭目以待,别让我等太久哦~”
夏落雪一拳头打到棉花上,比锤到铁板还让她难受,白多多凭什么表现得这么无所谓?!
凭什么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还这样风轻云淡!
她专挑白多多的痛处,极尽恶毒:“你就是嫉妒我!你嫉妒我能跟纪家订婚,才故意跟我作对,抢走怀凛,横刀夺爱!”
“你嫉妒我家庭美满幸福,几次三番挑拨离间,就是想让我跟你一样的下场!你嫉妒我,所以才时时刻刻针对我!”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休想得逞!”
说到动情之处,夏落雪甚至吼破了音,一双眼睛通红,里面满是仇恨,仿佛她一切的不顺心都来自于白多多。
白多多不怒反笑,夏落雪真的该去医院看看脑子。
到底是什么让夏落雪产生了自己才是受
害者小白花的错觉?
前几天还联合外人下毒咒要致她于死地,是什么给了夏落雪勇气在这里叫嚣?她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怎么敢主动来她跟前叫嚣?!
白多多敛下所有情绪,冷冰冰地向前逼近,贴着怒火攻心的夏落雪,一字一句说得压迫感十足。
“你和谁订婚,过得怎么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更别谈什么挑拨离间,就你们一窝不入流的东西,不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也就你们两个蠢货,这么多年还看不清夏志成的真面目。”
“最后……”白多多勾唇一笑,垂眸挑起夏落雪歪掉的衣领。
“我想做的事,你拦不住。”
白多多气场太过强大,夏落雪一时间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在白多多即将退开之际,她终于像是回魂一般,猛地推了白多多一把:“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
“就凭你也想跟我抢?多看你一眼我都怕晚上做噩梦!”
“我们走着瞧!白多多,我才会是笑到最后的人!”
白多多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趔趄,稳住身形抬头便看着夏落雪振振有词的模样,觉得分外可笑。
“夏落雪,是谁教你用柳妖下咒害我?”白多多微微仰头,冰冷笃定,不像在询问,
更像审判。
夏落雪还沉浸在自己遐想的激昂情绪之中,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白多多说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多多将她的心虚与惊慌尽收眼底:“柳妖来源久远,制造工序复杂,不同于古曼童人人皆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夏落雪在白多多的逼问之下已经完全乱了阵脚,她怎么会知道?难道杨大力把她们都卖了?!
不不不,如果杨大力出卖了她们,那白多多现在还在这里问什么?直接闹到纪老太太那里不就好了!
夏落雪脑子一片浆糊,下意识就想逃:“你神经病啊!都说了不知道,我没有!”
白多多拦住她的去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空白纸符,两指夹住在她耳旁一扫,纸符瞬间变成红色。
夏落雪吓了一跳,惊恐地后退两步,险些脚软到摔倒。
“你还要狡辩吗?”
白多多将纸符笼进双掌之中,瞬息之间化为齑粉。
夏落雪久久不能言语,定在原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这小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