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相触,水火相容,孤独的雪山上有一阵夏风席卷而过,极尽可能的掠夺所及之处的一切事物,绵绵不绝,正大光明。
纪怀凛鲜少跟人亲近,无论是血脉至浓之人,还是情意相许之人。
连当初跟陆余情交往时,都很少有深入交流的时候!
白多多,她怎么敢?!
纪怀凛满脸震惊,都受伤昏迷了,居然还不忘耍流忙占便宜,这得是多迫不及待?!
终于回过神,他连忙去推搡睡梦中跟个八爪鱼似的吸在他身上的人,可不管他用多大力气,白多多都纹丝不动。
连她身上湿哒哒的衣服都快被扯烂了,他明明没觉得白多多用了很大力气,可就是分不开,都给他折腾得出汗了!
跟纪怀凛不同,嘴唇相接的那一刻,白多多觉得有庞大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朝她涌来,不容拒绝地进入她的身体,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强势扫荡。
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她体内对抗,火花四溅,她难耐地嘤咛一声,并没有缓解那股燥热感。
纪怀凛本就不明朗的脸立马黑如锅底。
不过是两瓣唇捧在一起,他都没有动一下,叫什么叫?!
这一瞬间,被轻薄的错
觉格外浓烈,尊贵如纪怀凛,何时被人这么轻薄过?
简直是奇耻大辱!
连纪怀凛本人都没有发现的龙骨正在供给无穷无尽的纯洁力量,以势如破竹之势,将白多多身体里的脏东西全都驱赶出去。
一点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息自白多多的太阳穴出慌乱飘散,并不浓烈,却时不时地逃出一缕。
与白多多贴得极尽的纪怀凛将这一诡异一幕尽收眼底,这是什么东西?!
不管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白多多身上,纪怀凛除去初见时的惊讶,已经不再有太多情绪起伏。
不管多离谱多骇人听闻的事情,只要发生在白多多身上,那一切就变得合理!
纪怀凛没察觉到自己队白多多态度的转变,只感觉颈脖上的桎梏力量渐渐变小,他试探着动了动,终于从白多多的手臂中全身而退。
他羞恼地用纸巾一个劲儿擦着嘴巴,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白多多。
大概是身体有所好转,如瀑布般的冷汗已经停了 ,脸色也渐渐缓和,看上去有了些血色,不再像一具灰青的尸体。
虽然看起来真的有用,但是也不至于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硬上吧?!
这跟强取豪夺有
什么区别?这么行事,早晚还得被居心叵测的人惦记上!
还好当时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
然后第三个人就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在纪怀凛正觉得尴尬窘迫的时候。
“你们怎么了?!”纪思珏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板凳上,脸上还挂着汗珠,显然收到消息后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但是,进自己未来嫂嫂的房间如进无人之地,这是哪家家长教的规矩?!
纪思珏又一次完美地撞上枪口,纪怀凛双目冰冷,像是一望无际的冰原里有龙卷风席卷而过。
“谁准你进来的?”
毫无感情却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一响,纪思珏就知道坏菜了。
他表情僵硬地佯装无事,脚步偷偷摸摸往外挪:“啊,我这不也是关心则乱!我太担心你了嘛!”
纪怀凛怎么可能让好不容易逮到的弟弟顺利地溜之大吉,喊住他:“过来!
北城俏公子面露悲壮,委屈巴巴:“我听说小嫂嫂受伤的消息立马就赶回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没规没矩成何!面壁思过一个星期!”纪怀凛铁面无私,何其冰冷。
早知道就不回来,好心好意地赶回来等着他的就是
责问!
纪思珏不满地瘪嘴,蔫了吧唧地要回房间:“知道了。”
而真正让纪怀凛生气的并不是因为纪思珏的横冲直撞,更让纪怀凛在乎的是:“又从哪儿拈花惹草,沾了一身香水味回来!”
在这样浪当下午,纪怀凛担心他唯一弟弟会死在女人身上,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沉迷于儿女情长?!
“跟朋友小玩一下嘛,我有分寸的!”纪思珏已经磨蹭到门口,垂着脑袋不愿意出去也不进来。
看他这德行纪怀凛就知道他在憋坏招,果不其然,听见他贼头鼠脑地问:“哥,楼下那些药草是你用的还是小嫂子用的?”
纪怀凛一愣,白多多回来就晕倒了,一阵兵荒马乱,他都不知道白多多买了一堆什么东西回来,反正看体积挺多的。
看到东西时,缠面于花街柳巷的纪思珏都叹为观止,这得多不行才买这么多?太夸张了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
“到底你俩谁不行?哥,你口味挺重啊,这种女人都吓得去手?不会被吓到吗?”
他想了想,语气笃定地自问自答:“哦,你被吓到了。”
纪怀凛被问得莫名其妙,纪思珏进来时他明明已经跟白多多分开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纪怀凛满脸不悦。
今天发生的幺蛾子已经够多了,这个纪思珏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