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块石头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又臭又小,这其实是那虫蟞的灵石,集天地之灵气百年,是不可多得的圣品。
不是每个坟墓都能长出虫蟞,也不是每只虫蟞都能凝成灵石,为了找到这一颗,白多多花了好大的功夫。
不然她才不会拐弯抹角地跟彭凡这傻子打交道!
这玩意儿虽然不能根治纪怀凛的毛病,但聊胜于无,好歹能抑制抑制,让纪怀凛平时好受些。
他不说,但白多多也知道,遭受龙骨反噬,日日夜夜必然是极痛的。
纪怀凛总是苍白无色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多多把石头放到桌子上,从偌大的衣柜里东掏一下西刨一下,终于一堆乱糟糟的东西里找到一个陈年木瓢。
拿着瓢,白多多下楼去土缸里舀水。
赤尾鲤鱼从水底浮上来,用脑门一直撞瓢。
“别撞了,回头给你补上!”白多多舀起满满一瓢水,还不小心溅了几滴在地上。
赤尾鲤鱼气得直拍水面,奈何是只脆弱无辜的小鲤鱼,只能任由白多多这个大恶人为非作歹后逍遥离去。
上楼时遇到了下楼的林白起,林白起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白多多,你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要炼化灵石,提纯里面的灵气,单靠白多多一人施法也不是不行,只是嘛……嘿嘿,有更好用的东西为什么不用?!
白多多把装有赤尾鲤鱼的土缸放在大厅中央可不
止为了镇宅,更重要的是,那地方养人,哦不是,养鱼。
风养水,水养鱼,鱼又能反过来肥水。
这水这鱼,自然就不是寻常之物了。
白多多施法让装水的瓢定在空中,然后把石头扔进去,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一缕似有若无的青色烟雾自指尖腾起,飘向木瓢。
木瓢晃了晃,像是凭空生长出浆,不停的搅拌着水和石头。
白多多在房间里心无旁骛的炼化灵石,纪怀凛在房间里却有些心神不宁。
自从他车上说白多多臭之后,白多多就一直面无表情没有说话,看起来也总是心不在焉。
纪怀凛不由猜测是不是自己话说的太重了,伤到了白多多的自尊。
独自想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驱使轮椅滑动到白多多的门口,到了门口却不敲门,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门外人纠结的心思,门内人一概不知,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才把灵石彻底炼化,法力消耗过大,累得她连澡都没洗倒头就睡。
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是——
纪怀凛要是知道她不洗澡不换衣服直接躺到床上,估计会气得把她扫地出门,然后再全屋杀菌。
林白起吃完饭上楼就看见纪怀凛跟个门神似的守在白多多门口,不由困惑:“你杵这儿干啥呢?”
纪怀凛一如既往,满脸冷漠一言不发。
林白起却越看越心惊,以前的纪怀凛,怎么可能守在一个人的门前踌躇不前
?
不用进一步的举动,就单单在房门口发愣就足够惊世骇俗了!
林白起的语气满是不可思议:“你不会真的在担心那个丑八怪吧?”
作为兄弟,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不是我说,正常人谁会去刨人祖坟,就为了个石头,这也太可笑了!”
“这人从根儿上就心术不正,不是什么善茬,你可别着了他的道儿,最好离她越远越好!”
不知道为何,这话在纪怀凛听来格外不中听,剑眉微颦,语气毫不客气:“她现在是纪家的人,你没资格评论。”
林白起难以置信地看着纪怀凛。
这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药?这几天被这女人折磨疯了吧?!
从前是陆余情,好歹是个大美女,现在这个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真行,你守着吧,别怪兄弟没提醒你!”林白起觉得纪怀凛已经无可救药。
白多多一直没从房间里出来,连晚饭都没吃,纪怀凛让管家端着食物去敲门,敲了许久里面也没有动静。
他只能带着满腹心事回到房里,连觉都没有睡好,第二天罕见地起了个大早。
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精神奕奕红光满面的白多多。
“早啊~”白多多的语气轻快愉悦,不见半分阴霾。
她昨天一口气把石头炼好了,今天只用熬药就可以了,一想到这个她就别提多快乐。
纪怀凛无语半晌:“你昨晚干什么了?”
没头没
脑的问题问得白多多一头雾水:“还能干什么,睡觉啊!”
晚上不睡觉难道在打坐吗?她早就不用闭关打坐了。
“你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奇奇怪怪的?”白多多一脸狐疑。
等了半天纪怀凛也不说话,白多多干脆就先下去干饭了。
风卷残云地将桌子上的早餐席卷一空,她马不停蹄地从厨房里掏出一个大碗,将黑漆漆的石头逃出来研磨成粉。
然后将粉状物丢进沸水锅里,闷盖煮了半个小时。
“什么味儿啊!”林白起在睡梦中被臭醒,皱着睡眼惺忪的脸快步下楼。
纪怀凛本来在花园看书,听见动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