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怀凛的问题,林白起一惊,惊讶万分:“你不会真打算去吧?”
问清楚警局位置,纪怀凛把手机递给管家,示意管家让司机备车,住家阿姨很有眼力见儿的把外套拿了过来。
“你疯啦,你真去啊?!”林白起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你干什么要接她,让她在里面待着好了,关她个几天,让她知道厉害,又不会怎么样!”
“再说了,你就算把她接出来,她还未必领你的情!”
想他林白起顺风顺水三十年,受到的挫折加一起都赶不上这几天在白多多身上吃的苦头!
纪怀凛被吵得心烦不已,自下而上冷冷地盯着他:“再吵就滚回去。”
林白起猛地顿住,嘴边的话全数咽下去。
他还得贴身跟着纪怀凛刺探消息,不能就这么无功而返!
纪怀凛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行驶速度并没有比平时快多少,但林白起却莫名觉得纪怀凛的反应有些异常。
有些……太着急了?
还不等林白起厘清心中的感受,纪怀凛已经出门了,他连忙跟上去:“等等我,我也一起!”
林白起死皮赖脸地跟上了车,车子都已经发动了,他还满心不甘地嘟囔:“有什么好接的,过几天就放出来了。”
“饭都没吃,着急忙慌地去接她,她八成还要嫌我们去得慢了,问我们要精神损失费,真是大怨种!”
白多多虽然贪财,但也没有林白起说得这么不堪,这么狼心狗肺,这么胡搅蛮缠。
纪怀凛不由颦眉,语气不悦:“你少管闲事。”
一不开心就是这句话,林白起都听腻了,无奈地叹息一声:“行行行,我闭嘴,回头被那丑女人坑了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
纪怀凛置若未问,连个冰冷的眼神都没给林白起,林白起撇撇嘴,拿出手机跟陆余情通风报信。
一到派出所,就看见白多多浑身脏兮兮地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双手环胸,一脸不愉。
林白起立马来劲,一个劲儿地冷嘲热讽:“哟,这谁?连别人院子里的泥巴都不放过?衣服上全是灰。”
白多多不快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林白起被她看得背后汗毛倒竖。
值班警官犹豫着迎上来,表情复杂地问林白起:“请问你纪先生吗?”
突然涌来一大帮人,各个人高马大西装革履,带头的那两个倒没这么正式,但一看气质就不是寻常人啊!
这些人居然是白多多的保释人?!
被认成了纪怀凛,林白起连忙摆手,赶紧划清界限,用下巴狂点纪怀凛的方向:“我可不是,那儿呢!”
谁爱当大怨种谁当,反正他不当!
纪怀凛淡然颔首,目光穿过人群看向白多多:“怎么回事?”
提起这事白多多就生气!
白多多起
身黑着脸走过来:“没什么,遇到啥逼了。”
警官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微妙,他跟纪怀凛说:“纪先生,借一步说话。”
在纪怀凛的认知里,就没有什么话是不能当众说的,风轻云淡的四个字:“就这儿说。”
……在这儿可就不好说了。警官的表情顿时缤纷多彩。
值班警官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希望能够委婉又直接的让对方领会他的意思。
“纪先生,你工作可能很忙,但是孩子的教育也不能耽误!现在网络发达,各种消息五花八门,如果不好好盯着,孩子很可能就误入歧途了!”
林白起听得满头雾水,打断他:“等等,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们又没有孩子,这警官不会眼瞎到以为纪怀凛是白多多的爸爸吧?!
见他们一脸茫然,警官心里越发焦急:“我们都倡导科学,我们要坚定地相信科学的力量,不仅你们要相信,也要引导小辈们相信,不好搞……”
大老远跑过来一趟,纪怀凛不是来听人说废话的,压迫感极强地看了警官一眼:“有话直说。”
他们听不明白,白多多心里头清楚,嗤笑一声:“想说我封建迷信就直说,没必要拐外抹角。”
自己没见识,还说她封建迷信,何等的愚昧无知,自以为是!
林白起嗅出了不同寻常:“你到底背着我们干了什么,怎么连警官都知道你搞封
建迷信了?”
要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可能惊动得了警官?!
白多多淡淡地瞟了一眼,没有理会他的咋咋呼呼。
她不尴尬,警官替她尴尬,连说话声音都变小了:“白小姐为了一块石头,把别人家的祖坟给刨了……”
都陆余情纪怀凛世纪了,居然还有这种荒诞的事,警官说出来都觉得幽默!
“什么?”林白起一愣。
随即狂笑不止:“卧槽哈哈哈哈,为了块破石头居然刨人祖坟,人家招你惹了!”
“你特么真是个人才哈哈哈!”
白多多脸色铁青,抄起手边的黄符纸就塞进林白起大张的嘴巴里:“吵死了,一百只鸭子都没你吵!”
符纸和石头一起放在包里,当然沾上了泥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