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凛还沉浸在惊讶之中,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不由一怔,下意识解释:“我没打算要。”
白多多当然他不会要,不过就是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而已,听到了想听的,心满意足地拍拍手上的灰尘:“这还差不多。”
看着白多多一脸得意,纪怀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
他为什么要跟白多多解释?留不留下来跟她有什么关系?!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错过了最佳嘲讽时间,再说就会显得难看,纪怀凛只能很不爽地咽下这口气,作势要走。
杨大力给夏落雪符纸的时候,特意叮嘱一定要放到纪怀凛身上,现在被白多多给毁了,回过神的夏落雪气得七窍生烟。
“白多多!你凭什么烧我的东西?!”尖锐的嗓音在安静的咖啡厅里异常突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纪怀凛可能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脸比锅底还黑,额头上青筋隐隐浮现。
夏落雪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撒泼,这是白多多没想到的,她很诧异地看向夏落雪,随即拧着眉头轻呵:“烧了就烧了,叫什么叫?!”
夏落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双颊臊得通红,她恨恨地瞪向白多多。
如果不是白多多自作主张烧了她
的符,她至于会丢这么大的人?白多多那贱人就是故意的!
“那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烧就烧?!”
白多多脸色转凉,耐心全无,她原本想给夏落雪留几分体面,可她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想烧的东西,你拦得住?”白多多盛气凌人,眼神挑衅。
夏落雪气急败坏,压着声音嘶吼:“你欺人太盛!”
白多多闻言不屑一笑:“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我说出来吗?夏落雪。”
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当众戳破,夏落雪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做贼心虚地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烧别人东西还强词夺理,真是不可理喻!”
说完抓着手包就想开溜。
这种反应,分明是知情者。
白多多要么不追究,既然要追究,就不是这么好糊弄过去的人。
“站住!”白多多拦住夏落雪的去路。
夏落雪有些慌,她来找纪怀凛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白多多跟过来,而且,怎么会一眼就识破了?!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故意放大声音反咬白多多一口:“干什么?公众场所,你不会以为这是在家吧?你在家里横行霸道就算了,你在外面还想管着我不成?”
咖啡厅的围观群众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怎么吵起来了?”
“那穿旗袍的女的好像把别人的东西烧了。”
“啊,在外面都这么霸道啊?那在家还得了……”
白多多自幼修行,耳目聪慧,看得比别人远,听力也更好,那些嘀嘀咕咕的讨论声全都听见了。
不过她根本不放在心上,陌生人而已,不痛不痒的说两句能怎样?
白多多不为所动,目标明确:“东西拿出来。”
夏落雪把包抓的越发紧,十指泛白:“什么东西?是你烧了我的东西!”
此时夏落雪已经完全乱了心神。
她反复回忆自己的动作,她拿的时候白多多根本就不在咖啡厅,根本不可能看到!
这么想着,她稍微安心了些,也有底气跟白多多胡搅蛮缠了。
“我数三个数,你不交出来,我就自己动手了。”白多多冷冷地威胁。
“一、二……”
夏落雪慌乱之下嚷嚷地越来越大声:“你有病啊?!都说了我没有拿你的东西,是你烧了我的平安符,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争吵声引来经理,纪怀凛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浑身气息凉飕飕的。
他就该早点走的!
夏落雪不愿意自己拿出来,那白多多只能自己动手。
别看白多多瘦,力气却奇大无比,只用三
成力擒住夏落雪,她都动弹不得,只能几里哇啦乱叫:“你干什么?!保安,保安!”
经理赶忙安抚:“两位女士,有话好好说!”
白多多很轻松地从夏落雪手包里翻出一张用过的纸巾,然后用力甩开不断挣扎的夏落雪。
“你拿纪怀凛用过的纸巾回家,不会是想收藏吧?”白多多讥讽地笑。
此话一出,不光夏落雪,连一直想要离开的纪怀凛都变了脸色。
到现在夏落雪还想着狡辩:“那是我用过的!”
她慌里慌张地转向纪怀凛:“这真的是我的,你别听这贱人在这里乱说!”
纪怀凛冷冷地看着她,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刚刚擦完嘴后,随手将纸放到咖啡杯旁边,现在咖啡杯旁边空空荡荡,真相不言而喻。
白多多觉得夏落雪蠢得可悲:“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承认?”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怀凛的?就凭你一张嘴?!”不到黄河,夏落雪当然不会死心。
更何况,这是当着纪怀凛的面!如果被揭穿了,她以后还怎么接近纪怀凛?!
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