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氿愤恨起身,想要去找菊花楼掌柜讨个说法,被顾倾夏拦下,“先别这么冲动,菊花楼里来吃饭的客人不少,说明他们家的饭菜应该不错,能这免费送人的菊花羹早已经备好,正好失了水准。”
顾倾夏也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肖月蘅看了一眼菊花羹,眉眼向上一挑,似有意无意,“真的是失了水准?”
顾倾夏一愣,沉默不语。
她心里也想着不像是失水准才做出来的东西,若是厨师打个盹或者发迷,做出来的东西要么太甜要么太咸,油盐酱醋放错导致一些低级错误,个菊花羹有多处错误操作,并不像是不小心搞错。
又不太明白,他们第一次来菊花楼,也不认识菊花楼的厨师,总不能大家彼此有仇故意针对。
这到底是为何?
想不明白她就不想,拍了拍战氿,“稍安勿躁,等他们上了菜,再尝一尝味道,若是误会就罢了,放宽点心。”
“顾姐姐这么说那我就算了,我就是心里很不爽,我第一次请顾姐姐吃饭,结果饭吃成这样……”战氿对顾倾夏很歉意,对菊花楼心怀怒火,心里想着不管是不是失误导致以后他也不会再踏
进菊花楼半步,这种大酒楼的做法能出这样子的岔子,一看就不行!
“不要自责,你请客酒楼是我自己选的,吃的好不好都跟你没有关系,是酒楼的原因不是你的原因。”顾倾夏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吃个饭就是图个肚子饱图个开心,若是菜本身让人不开心那便是酒楼的问题,她不会因此迁怒于别人。
菊花羹是吃不了了,桌上只有一开始店小二端上来的菊花茶是正常的,菊花茶还算不错,比他们之前品尝的菊花茶有微妙的不一样,能是精烹工艺更好,同样是菊花茶每一家味道不一样。
“从这杯菊花茶的味道就以看出菊花楼的水平水应当不错,不管什么原因,既然这碗汤羹不能吃那就算了,咱们点了那么多菜,又不缺这碗汤羹。”顾倾夏又说道。
菊花楼一看门面就不像新开张,更像是已经开了许久的老酒楼,能在此地助力长久的酒楼,都是有些资历有些人脉客源,且楼下已经满座,综合这么多,菊花羹这么难吃只能以一个误会解释最合适。
大家喝着茶,等着上菜。
约摸过了十分钟左右,店小二在门外敲响了房门吆喝了一声
,“上菜喽。”
店小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三盘看起来样式精致的菜肴以及一幅不大不小的酒,他笑呵呵的走到桌边,先是把酒拎了出来放在桌上,“这是咱们菊花楼有名的菊花酒,保证让各位尝了还想再点一壶。”
跟着便把托盘上的三道菜一一摆放在桌上,一边介绍,“这是咱们楼里的招牌菊花焖鸡,我们楼后园子有一片菊花园,所有的菜肴都是采摘自早上最新鲜的菊花,鸡也是长的适中的鲜嫩鸡,菊花鲜鸡肉嫩,浇上酱汁口感非常好,客官们一定都喜欢。”
“接下来这道叫红烧鲜菊北鱼,北鱼是我们蓟州城的特产鱼,在其他地方都没有,京都御膳房都曾来我们济州城定过我们这里的北鱼,北鱼鲜嫩肥美,吃到嘴里就化,又滑又嫩包你们喜欢。”
“这个叫金玉菊花酥,是一道饭前甜点,我们家的书本也是一流的,请的是当地最有名的酥饼铺子的亲传徒弟做的,外皮酥香脆嫩,内陷香甜口,就连酥饼铺子的掌柜吃了也说好。”
店小二的嘴皮子功夫不少,一来二去三菜一酒都被他吹得神乎其神,就差打上宫廷御菜这四个字
。
战氿心情不是很好,便是说话也没有了方才的快活,“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吃?我怎么不信?”
“客官您还别不信,菜都上到桌,尝一尝就知道小的有没有说谎,我们家的菜就是好吃,在这城南都是公认的。”店小二表情很自信,能让一个酒楼跑堂说的这么自信,菜肴肯定差不到哪里。
“那我就好好尝一尝你们引以为傲的招牌酒。”战氿给自己倒上一杯菊花酒,仰头一口饮尽。
结果就因为店小二吹嘘的太自信,导致他没有事先品尝,一口下去呛的他直接吐了出来。
呛咳完之后,战氿脸色铁青,把手中的酒杯砰一声砸在地上,怒气冲冲说道,“别以为我小舅以随便欺负,这么难喝的酒你们竟敢呈上来,我们是来花钱喝酒不是来花钱受罪,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请人吃饭!把你们掌柜叫上来!”
战氿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又嫩,说话声音也细,加上脾气很好相处起来很愉快,当他发怒的时候,那浑身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天生贵气却让顾倾夏下意识皱了皱眉。
“怎么能,这绝对不能,我们楼里的酒是公认的好,小公子莫不
是因为从外地来的喝不惯我们的菊花酒,外面的酒很烈,我们蓟州城的酒偏甜,也许只是……”店小二话没说完,顾倾夏便已经倒了一杯尝了尝,味道真是难以言喻,直接吐了出来把酒壶往店小二手里一塞,“我不喜欢听好话,你自己尝尝,若这就是你们蓟州城的特色我们认栽。”
这壶菊花酒能够尝得出来原先酒的味道,确实够醇,酒分明是加了东西,在原本一壶好酒的基础上,把碾碎的生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