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赤身裸体?”
花先生说完这段话后,奈安的脸刷的一下通红,昨日为顾倾夏擦拭身体时她不经意间裸露出肌肤的样子又浮现在奈安的脑海之中,一直到耳根奈安的脸都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一般。
“花老,这,你说的每一步我都可以,只是唯独这赤身裸体这一步,还恕我不能从命,这,我们就不能换个疗法吗?”
看着奈安这副慌乱的样子,花先生的表情反而愈发的严肃起来。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怪我说你们。行医便是行医,若是什么任何疗法不愿去做便可换个药方,那还要大夫干什么?只是叫你以内力为姑娘调理经脉,你便这般的推三阻四,姑娘不是你的心上人吗?怎么如今这般推辞?”
花先生的话像一个个小锤子敲打着奈安的心,是啊,如今只是行医,这些细枝末节无非都是行医的手段,如今使顾倾夏尽早康复才是第一要义。
看着面前陷入沉默的奈安,花先生叹了口气再次缓缓说道。
“公子,并非是老夫对你故意刁难,姑娘的伤情太过严重,女体阴寒,必须以至刚至阳的真气注入体内温养筋脉,公子既然找到我为姑
娘行医,那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公子只消按照我的方法一一去做,老夫敢以多年行医的名声担保,七日之后,姑娘必定苏醒过来。”
望着花先生那双坚定的眸子,奈安也渐渐恢复了以往内敛冷静的模样,他并非不信任花先生的医术,只是觉得男女二人赤身裸体以对太多羞耻。
虽然顾倾夏如今正处于昏迷之中,可他奈安确是清醒的人,如此行医他总是有一种占了顾倾夏便宜的内疚之情,要他一下子接受这种新颖的疗法,还真是难为他了。
奈安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床上奄奄一息的顾倾夏,如今救人才是第一要紧,奈安也顾不得其他了。
随后,奈安便将一切的部署吩咐了下去,天道阁上下进入一级警备状态,除却在竹林小筑看守的暗卫,任何人试图接近竹林小筑,杀无赦。
花先生每日熬好的汤药和奈安每日需要的食物沸水都由暗卫放置在小筑门口,敲门三声为令,暗卫不得进入卧房之内。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暗卫们也将草药和大瓮送入了卧房之中。
奈安根据花先生的药方依次将药草放入翁内并注入沸水,一股药草的香气顺势弥漫了
整间卧房,那味道令奈安瞬间觉得眼神清明了不少。
“只是行医,只是在行医而已。”奈安在心中默默念着,随后在历经了巨大的心里斗争之后,奈安小心翼翼的脱下了顾倾夏的衣裙裤袜,将顾倾夏抱入了已经冷却过的药水之中。
这是奈安第一次看到女子的酮体,顾倾夏本就皮肤白皙,此刻在药汤的衬托下,身体更是白的近乎发光,奈安的眼睛一下子便直了,他真想不顾一切将这女子拥入自己的怀中,亲吻她优美的耳垂脖颈,听她用那樱花般柔嫩的唇瓣轻轻的呼唤他的名字,感受她柔嫩的指尖在自己的发间穿梭。
可这思想刚如春日的小花冒出一个小小的芽,一股羞耻感便再度席卷了奈安的心。
自己向来自诩为正人君子,对与那些风流浪荡的男子自己从来都是持以鄙夷的态度,是最瞧不上眼的,可如今面对自己心爱的姑娘,赤身裸体只是为了方便运功疗伤,自己怎么就生出了这些龌龊的想法。
奈安将整个头都沉入药汤之中,知道再也无法呼吸才冒出头来,如此几次,他的思绪彻底清明起来。
只见他的双手在胸前微微运转,一股暖流
便在药水中蔓延开来,正如花先生所说,在药汤的浸泡下,此时顾倾夏紊乱的经脉已经清晰的展现在了奈安的面前,奈安赶忙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手上运功的速度,将一阵阵真气注入到顾倾夏的体内。
一系列的操作下来,奈安只觉得自己满头大汗,而面前的顾倾夏脸上的气色倒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看来花先生的医术果真是名不虚传,想到当初因对花先生的行医方法感到羞愧的自己,一阵内疚之情再次席卷了奈安的心里。
在奈安细心地照料下,七日之期很快便到了,经历了这七日的运功调理,顾倾夏不仅内脏筋脉得到修复,气色好了许多,连身上的皮外伤也逐渐愈合。
奈安早就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现在他正和顾倾夏一起泡在翁中,为其做最后一次的运功疗愈。
根据花先生的诊治,顾倾夏的五脏和筋脉在药水和真气的滋养下已经全部愈合,此次疗愈过后,不出半个时辰顾倾夏便可以苏醒过来,随后便只需以汤药辅助治疗便可慢慢恢复了。
一想到这里,奈安手上的力度便更加大了几分,这些日子,他不眠不休的守在顾倾夏的身边,
为的不就是今天吗。
可不知为何,今日的治疗与前几日相比,让奈安觉得困难重重。
以往药浴一般会进行一个时辰,可今日不知为何,刚刚半个时辰,瓮里的药水便冷却了下来。
奈安想到花先生的嘱托,万不可让湿寒之气侵入顾倾夏的体内,一旦被人感觉到寒冷,那么一切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奈安赶忙从冷却的药汤中把顾倾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