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下次回来京城的时候,带些苏方木的种子。”
苏方木这个药材被没有被大量普及,但是确实一种非常好的材料。不仅是用来做胭脂水粉,还有消肿止痛,用在创伤之上也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能够发展苏方木,说不定能有一个新的收入来源也说不准。
这就是顾倾夏的第二个想法。
但是男人却叹了口气:“公子是想在京城附近种植苏方木吧?”
他猜到了顾倾夏的想法:“实不相瞒,公子的想法我很能够理解,甚至我先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这里的环境、气候,与苏方木所需要的环境都相差得实在是太大了,在这里种植,先不说这恐怕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就算真的种出来,这财力物力的消耗也太大了,与其带来的收益根本不相匹配。在京城种植苏方木,只会亏啊……”
顾倾夏没有向他解释多余的,只是再重复了一遍:“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帮我带来就好。种子的钱我也会给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男人还想劝她,不过看她表情坚定,知道她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随便改变心
意的人,只得点点头:“好,我会给你带来的,种植方法我也可以教给你,不过你最后能不能种出来,我也不好说。”
合作谈到这里,基本上就结束了。
楼下的闹剧早就散了场,顾晗也回到了顾府。
顾府里,顾晗垂头丧气地来到了盛媛地面前,被盛媛看出了不对劲:“晗儿,你这是怎么了?”
顾胜峰也在,他们正等着顾晗一同用晚膳。
顾晗的不对劲,就连平日里神经较粗的顾胜峰都发现了。
面对母亲的关心,顾晗没忍住自己想要一吐为快的心,“巴拉巴拉”几句就将茶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还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娘,你说这萧尘煜怎么还有脸面对我的?他难道不会想到二姐,不会觉得自己做了有多么错的事情吗……?”
“你过来。”
盛媛朝顾晗招手。
方才顾晗吐槽得起劲,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第一次说出“萧尘煜”的时候,顾胜峰和盛媛二人那骤然冷下的双眼。
直到盛媛让他过去,他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但是母亲的命令,他不能违抗,只好有些不解地小步子小步子挪过去。
刚站定
在盛媛的面前,就见她扬起右手,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力道不轻,顾晗觉得自己右半边被打的屁股一下子麻了,他脑袋也懵了。
可是这一巴掌还不算完,盛媛又抬手落下,如此来来回回五六次,“啪、啪”得声音在厅堂内响起,顾胜峰也板着张脸看着这一幕,一点都没有要出口阻止的意思。
顾晗反应过来的时候,屁股已经火辣辣得疼,他毕竟还是个半大点的孩子,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打了,心中的委屈根本抑制不住,直接“哇”得一下哭出了声。
眼泪盈满了眼眶,模糊住了他得视线,然后从眼角落下。
“夫人,算了吧,手该打疼了。”
顾胜峰的出口,第一句是心疼盛媛打红了的手掌。
顾晗原本还想让爹爹救救自己,听到这句话后,更加委屈了,哭得直抽泣。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们现在不能惹事。这才过去多久,你居然还敢去战王面前,还那样子对他?”
打累了,盛媛开始教育他。嗓音中带着明显的哽咽。
明明是自己被挨打,母亲怎么反倒哭起来了,这下,顾晗都顾不上自己屁股上的火辣辣,
手忙脚乱地想要去给盛媛擦眼角滑落的泪水:“娘,您怎么哭了啊……今日不是孩儿去找那萧……战王的……是他自己冒出来的……”
盛媛原本还想板着脸,只是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就算是他自己碰上得,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对他?!不管怎么样,他终究是战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岂是我们能随便得罪的?要是今日战王并未站在你这边,将你至罪,你要我、要你爹怎么办……”
已经有一个女儿落到了萧尘煜的手里,他们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而且,顾倾夏还活着的消息,只有他们夫妻两人知晓,就连顾晗也被他们两个瞒着。
自从那晚看到夏儿的荷包之后,他们就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低调行事,能有多低调就多低调,绝不能在外面惹事,特别是不能惹了萧尘煜。
这是他们唯一能为尚还活在这世上哪一处的二女儿做得事情了,他们必须得保证自己、保证顾府的安危,万一以后女儿回来了,还能给她一个依靠的地方。
顾晗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对萧尘煜心有怨恨,他们也能理解。方才没忍住打他
,也只是因为盛媛太害怕了。
这些时日,盛媛没有一日是不担心顾倾夏的,原先并不信佛的她也夜夜祈祷,替自己的女儿求佛祖的保佑。
可怜她一片为母的心,日日活在不安之中。
好在,顾晗从小就被教养得很好,对于母亲,他从来都是听话得很。见自己今日得举动让母亲害怕成这样,他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冲动